“他跟你有多大的仇恨?”陈怀夕毕竟社会经验浅薄,体会不到一位社会老狐狸的心理状态。
“这不是事关仇恨,而是他处在这样一个位置,不容有人挑战他的权威,那会引起连锁反应。”萧璋试着解释这里面的逻辑关系。
陈怀夕似懂非懂,在她看来社会也很简单,世人分两种:好人还是坏人,但是现在多了一种人,对萧璋有恶意的人,那就是坏人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”
“我想办法要知道这个笑面虎到底如何算计我。”
“这个他肚子里的事情,谁知道?”
“所以要找个孙悟空,钻到他肚子里去……。”
“谁?”
“童长峰。”
此时,童长峰副院长,正独自一个人,躲在县医院的生化实验室里做实验。
整个实验室被窗帘遮蔽的严严实实,没有一丝光能透进来。只有操作台前的灯光,照映在童长峰胖胖的躯体上,将影子投射到墙壁上,显得巨大无比。
只有在这里,童长峰才感受不到这世界的恶意,年轻时躺在别人怀里的妻子,年长色衰以后开始阴阳怪气对待他;没有一个听话的下属;恶毒的上司……。
在这里所有仪器都听他指挥,第一滴试剂,直接就反馈给你明了的变化,不像世人的人心,琢磨不透。
他从事心血管方面的研究,已经数十年,每年都有论文成果发表。但是每次都不是他署名第一作者。
虽然儿子女儿都不是他亲生的,但是这些都是他亲生的,“他”夺走自己的妻子、儿子、女儿都没有关系,忍忍就过去了。
但是,童长峰研究的成果,他对人类的心血管病研究的贡献,居然也全部被“他”夺走!
就在前几天,他的研究又有了新进展,如果发表,相信会在学界引起轰动,但是“他”再一次提出,这个成果以“他”的名义发表,因为是在“他”的实验室做出来的结果。
耗费十年的心血就这样被夺走,这是绝对不能再容忍的。
一想到这里,他再也忍不住了,就在昨天,他找了一个机会,顺便去找了那个年轻人。谈过话以后,他又后悔了,他想起那个“笑面虎”的狠毒,这么稚嫩的年轻人会是那只“笑面虎”的敌手?
加上他的老师,也许就没有问题了,他暗自给自己打气。
“叮铃铃……。”实验室的电话响了,他接了电话,对方让他晚上去江边的一个饭店会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