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确觉得冤枉,面对盐城铁桶一般的本地势力,连正经钦差,盐铁司主事韩绛都无能为力,他一个“都盐案”官员,连手下都没有多少,又能怎么样?
曹斌看了他一眼,摆手打断道:
“行了,别特么在本侯面前诉苦,我也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难处。”
“这次中秋夜宴就交给你办理了,办好了就算是戴罪立功,办不好治你个二罪归一。”
那官员“啊”了一声道:
“侯爷,那这办宴会的钱?”
曹斌横了他一眼,道:
“你自己想办法,妈的,这还用问吗?本侯的马屁,有的是人抢着拍!”
那官员顿时无语了,若是接风宴当然没问题,但你要宴请当地乡绅和村老,这得多少人?
而且这不比直接送银子送女人,很难让你记住别人的好意。
何况大家能猜到这场中秋夜宴的目的,肯定是想要解决盐场的问题,那些人不捣乱就算是谢天谢地了,你还想让他们出钱,怕没有冤大头愿意做这种事。
不过他也不敢推脱,只能委婉劝道:
“侯爷,盐城的问题十分严重,只凭大势相压恐怕难以奏效,韩大人已经试过。”
“韩大人说,对于盐场应当徐徐图之,分化瓦解淮东的官员士绅才能有所成效……”
曹斌看了他一眼,摆手道:
“那是韩绛的想法,本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过年。”
“你不用管那么多,照本侯的吩咐去做就是。”
那官员无奈,只能深施一礼,躬身告退。
他也了解一点曹斌的行事方法,只希望这位曹侯爷不会过分逼迫盐民与官员吧。
不然弄出大乱就完蛋了,就算事后凭借武力平定,也会被朝廷记上一笔罪过。
那官员离开不久,杨八姐满脸不高兴地走进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