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斯紧随其后,他现在基本相信这件事不是琴酒的手笔,否则不用装模装样。
任由事态发展的话,纯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对谁都没好处,这不符合利益之道。
知道归知道,为了自己的前程,卡洛斯也顾不得半点脸面,跟在后面低声恳求,
“琴酒,我和韦波是多年的老友,你不要见死不救啊,想办法帮帮我吧。”
“帮你?”
琴酒手上没停,继续转着轮椅,只是侧过头去说到,
“怎么帮,万事休矣,结果已定,还是说你打算换工作?如果是的话,我倒是认识一位优秀的猎头。”
显然卡洛斯要的不是这个,而是位高权重的常任秘书之位,他先礼后兵着威胁起来,
“恕我直言,琴酒,整件事你都有参与进来,记者也是你安排的,你脱不了干系的。”
闻言琴酒哼了一声,两人利益恶化,没什么好说的,他直接冷笑道,
“也请恕我直言,卡洛斯,整件事是你自己作出来的,年纪轻轻上任高位,使你太过傲慢了。
你明知道多拉拉·科比虚荣心重,做事不知后果,她写出来的东西,你但凡看一眼。
哪怕假装看一眼,然后点点头,你的大臣都不会干那种破事,可你不,你赤裸裸地表达看不起她,才会变成这样子,这是你应得的结果。”
说着琴酒停下轮椅,猛地右拐,让这位常任秘书差点走错方向,然后嘲笑道,
“先生,注意不要走错路,你现在什么都不做,最多被调到其他城市,只要怀特首相还在,就还有机会不是么。”
话已经说的很清楚,现在不过是失职而已,就算远离权力中心,将来还有机会。
可如果敢乱咬人,拖别人下水,要是搞错了,会多一个敌人,不小心猜对了,就要直面神隐组织,离死不远。
卡洛斯选择沉默应对,稳稳的跟在后面,琴酒知道的,他何尝不知,然而有些事情不止做与不做,还有第三个选择,可能做。
他必须让琴酒知道他还没有放弃挣扎,那么,如果琴酒有力挽狂澜的机会,一定会捞他。
退一万步说,至少不会被甩锅,莫名其妙变成背锅侠。
两人一言不发来到医院大厅,琴酒轻松借到固定终端,随即拨打一个号码,对面很快传来梅姊慵懒的问话,
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