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她倒不如顺水推舟,做个人情,将那蛊毒的解药送给她们。
心下有了主意,咩施恪又换来了身边重臣和皮析宗商量。
几人都赞成咩施恪的主意。
商量已定,咩施恪就派人请了凤吟宣五人过来。
五人对咩施恪的召见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见她身边站满了大臣和侍女,便知事情不简单。
“凤姑娘,您对我和南诏有恩,我们本该留您,好好谢您才是。
“这几日拘着您,也是为了偿还恩情,冒犯之处,实在是无意,请您见谅。”皮析宗笑吟吟地。
吟宣吃了一惊,更加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,强打精神道:“大人言重了,是吟宣身为大晋子民,为两国安好的份内之事罢了。”
“既然大晋皇帝派人来接姑娘和黄公子,本王也不能多留。”咩施恪发了话,“本王已派人去替姑娘收拾行李,姑娘随时都可以跟着她们离开。”
咩施恪全然不提那天跟吟宣说的事情,吟宣只当她忘怀了。
听她说放人,吟宣神色欢喜,抱拳道:“多谢女王高义。”
“不过,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,届时本王会好好报答姑娘的恩情。”咩施恪微微一笑。
吟宣心中叫苦,祈祷她不要报恩才好。
“我也很期待再与女王您相见。”
“本王听闻大晋的义士为救天子,身中蛊毒,于心不安,彻夜难眠。
“无论如何,这蛊毒毕竟源自我南诏,是我做女王的御下不严。
“为聊表歉意,本王将这蛊毒的解法,赠予红药姑娘,还望您收下。”咩施恪看了一眼皮析宗,皮析宗立刻将一封信捧给红药。
红药双手接过信,行礼道:“红药替大晋皇帝,谢过女王恩情。
“女王的大义,我们大晋不会忘记,红药一定如实禀报给皇上,以求两国安好。”
“姑娘不必多礼,这事本是南诏的错。”
——
辞别南诏君臣,一行五人,策马奔向长安的方向。
尤其是吟宣,一路上畅快无比,忍不住放声高歌。
“吟宣,怎么如此高兴?”邓长休放慢了马,回头看向吟宣。
“姐姐有所不知,这几日因为养伤,不能多跑动,实在是难受。今日策马奔腾,才感觉自己活着。”吟宣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