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样,更会使臣羞愧难当臣请陛下按律处置于臣,莫要让天下百姓和臣子们寒心。”
落清说完,跪在地上,重重磕下去。
本来准备了滔滔之词的方遂生,也愣住了。
朝堂之上,朝臣心思各异。
柳承民在心里叹了口气,还说华鄢是木头,如今看来,落清才是那个木头吧。
他在费尽心思为她开脱,她却坚持让自己受罚。
哪有这样的人啊。
不过,有这样的臣子,他该高兴才是。
“爱卿所言有理,那就按律法处置,早朝之后去领罚。”柳承民说的时候,面无表情。
——
落清被打的时候,昏过去了好几次。
虽然行刑的侍卫手下都留了情,没敢下死手,但奈何棍子是实实在在的。
几年前落清受了伤又堕了胎,身子本就不太好,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刑罚。
侍卫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下去。
按理说,杖刑的时候,昏过去应该拿水泼醒的。
但几个人,谁也不敢拿水泼,只能等落清自己醒过来。
侍卫们行刑多年,何时见过这样的人,莫说行刑的时候一声没吭,醒了还咬着牙让他们继续。
这二十杖,硬生生打了一个半时辰。
见二十杖打完,落清才是彻底安心地晕过去了。
落清再次醒来的时候,就是郑安安哭的眼泪纵横的脸。
看了看四周,这应该是在自己家里。
落清有气无力地抬手,想去给郑安安把眼泪擦掉。
见落清醒了,郑安安也顾不上抹眼泪了,一把握住落清的手,哭的更凶了:“滢滢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门外的桓殊戚听见动静,想推门去看,又缩回了手,觉得现在进去,太过冒犯。
还是等她们说完话吧。
落清费力地抬起眼皮:“怎么了如岳?谁欺负你了?怎么哭成这个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