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清向前走几步,忽然转过身,掷地有声:“伯母,我一定要管这件事,我不仅要管,我还要名正言顺地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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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段芷兰后,落清直接在刑部后堂卷了地铺安睡。
黑不溜秋已经睡下了。
见落清来,起来欢迎了两下,很快又睡着了。
可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
有一桩事,在她心里,反复思量。
今日派遣纪峦出去访查,却没查到什么来。
查不出徐文简从哪儿来,也查不出谁给他的银钱。
就好像,他凭空出现在长安城一样。
可是雁过留痕,风过留声,怎么可能,一点踪迹也没有呢。
纪峦查到的,和章斯年给的东西一样。
但并没有什么用处。
难不成,这徐文简还能会移形换位不成?
根据文堪怜的翻查,也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上次徐文简在长安,还是废人柳承诺支持。
除此之外,再没有什么了。
难道,真的是柳承诺造反吗?
柳承诺当年就不满陛下的太子之位,他造反也倒也合理。
但是造反得有兵、钱、权。
莫说柳承诺没有这些,就是有,他也没有那个一呼百应的能力啊。
越想越头疼,落清干脆起来坐着。
也不知,吟宣在外面怎么样了,何时能回来啊。
想到这里,落清起身,点了蜡烛,又看起文书来。
好在这几年陛下广施仁政,死囚的案子,倒是越来越少了。
批着批着,落清的笔,却停了下来。
不是因为别的,是因为面前的这桩案子。
说来,这件案子落清并不陌生,这犯人名叫刘敬,是以前的兵部尚书刘敬。
他的小儿子,就是曾与落清结怨的刘既庭。
江夏叛乱之中,刘既庭以一人之死,不仅没让兵部尚书治罪,反而立了功,皇上加封了他做县公。
去年,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说是自己有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