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刑部侍郎都是年轻人,都是寒门庶子,对这样的事情,哪能清楚。
“两位大人不知道不要紧,我来跟二位大人说的,当今的宁义侯是徐端卿,徐大人,老宁义侯呢……”
宁义侯这三个字,就是徐文简的软肋。
说不得软肋,算是执念吧。
这一点,四年前落清就见识过了。
“你放屁!本侯才是宁义侯!那娘们算个什么东西!”
落清话音未落,就被徐文简打断。
衙役想喝止他,被落清使了个眼色。
落清挑眉:“本官只晓得宁义侯叫徐端卿,可不识得别的什么不入流的脏东西。”
“你说谁是脏东西!我才是宁义侯!父亲说过,爵位是我的,谁都抢不走!她一个娘们凭什么!”徐文简瞠目欲裂,叫嚣着,身子被两个衙役死死按住,“等着吧你,你们给我等着吧,等殿下回了长安城,我就是宁义王,你们都得死——”
这话一出来,两位侍郎和主簿心里都掀起惊涛骇浪。
这样的话,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徐文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,又开始了哀嚎。
不过落清可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等殿下回了长安城”,整个大晋,还有几位殿下呢。
“什么殿下不殿下的,哪能比得过徐大人。”落清冷笑。
“有没有人来管管啊——”徐文简这次学乖了,不再搭落清的话。
落清此时也知道徐文简不会再多说了,就叫人把他单独关押起来,又带了小厮上来。
一一审问了这些小厮仆从,都说是到了长安城才被徐文简雇过来的,只知道徐文简是做生意的大老爷,出手可大方了。
看他们神色和查出来的行踪,并无假话。
只是此案还没有了结,这些人暂时不能放,就好生看管起来。
下了堂,两位侍郎跟在落清身后。
落清转身,两位侍郎也顿住步:“两位大人,有什么话,就直说吧。”
纪峦犹豫再三,道:“大人向来刚正不阿,执法严明,怎么今天……”
后面的话,纪峦没说下去。
但一旁的文堪怜却脱口而出:“大人今日,真是叫人搞不懂,堂上一不审,二不问,反倒与他说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