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书可真有意思,明明是你要找朕,怎么成了朕寻你何事了?”柳承民挑眉。
落清笑了笑,她是想等陶槿说完再说的,不然,万一吵起来,就不好说了。
但没等落清再说什么,华鄢就“咚”地一声跪在地上了,饶是庄重的来福公公也被吓了一跳。
陶槿更是没见过这架势——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。
华鄢往地上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,就开始说:“陛下,臣,有本启奏。”
柳承民似乎已经见惯了这场面:“华爱卿,你先起来说。”
柳承民瞥向落清,用眼神问:你又教他什么了?
落清看向别处,装作没看到柳承民的眼神。
华鄢就跟钉在地上一样:“陛下,臣不起来。臣今早听闻,说是长安城万年县,许家有女,方才七岁,就被父母许配给别人家做妾。
“万年县县令刚刚审了这一桩案子,县令说,这样的事情并非稀事。
“陛下自登基以来,推行新令,严禁幼龄男女嫁娶,如今推行几年,却不见效果。
“甚至在长安城,天子脚下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陛下,您想想,若是出了长安城,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?
“新令推行效果不好,臣等身为臣子,难逃其罪,而相关人等,也想必是尸位素餐。
“陛下身为天下之主,更是应当反思,为何天子脚下,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?是天子威严不到,还是用人唯亲?
“尚书大人自去年,就上书陛下编纂新法,而陛下以休养生息为由,一推再推。
“如今陛下登基,已有三年,百姓业已安定,为何还不编撰推行新法?
“这样事情,今日尚书大人见了,还能救一救,若是尚书大人看不见呢?
“每天都有这样的姑娘被父母强行卖掉,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为人家生儿育女,陛下,天理何在啊?
“且不说这样有违人伦,长此以往,大家生女儿只为卖掉换取钱财,而不是真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