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斯年不等使唤就替落清代劳了:“陶兄,这不是梦,这都日上三竿了。”
陶槿被掐的嗷嗷叫,可算是真的清醒了。
“章兄,章兄,你怎么手劲这么大呢!”
见这一群人,陶槿看看衣冠楚楚的大家,又看看乱七八糟的自己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忍笑了很久的落清打圆场:“桃子旅途多有劳累,睡的迟了是正常的,快去梳洗下,我们等你。”
陶槿借着台阶,溜之大吉。
早就看了半天的凤吟宣道:“大家都别在门口说话了,快进去。”
一抬头,上面挂了知微堂三个字。
看笔法,是落清的字。
进的门去,不似寻常大户人家左右放的椅子。
而是一张圆桌,摆在正中间,几个凳子,围着圆桌放着。
厅里没什么别的摆设,只放了两盆不知名的花,倒是挂了几幅画,有山有水,有梅兰竹菊。
其中正中间一幅,画风不像大家,更像稚子初学。
画的是两朵海棠,依偎而开。
看画的落款,写的是吟宣。
落清指着画对桓殊戚介绍:“这宅子是陛下做太子时候送给我的,他要送我画做装饰,我不敢收。
“那时我看吟宣正在画画,画的是两朵海棠,我觉得好看,就拿来挂在这里了,怎么样,我说吟宣很厉害吧?”
凤吟宣脸一下子红了:“这说出去多丢人啊小清……”
落清:“哎,这怎么丢人,吟宣画的自然值得骄傲,不信你问问冠军侯,羡不羡慕。”
被点到名的桓殊戚认真地说:“在下一介武夫,虽然不懂书画,但看的出来,凤姑娘的手笔,至纯至真,至情至性,堪为珍宝。”
凤吟宣一听笑得合不拢嘴:“冠军侯可别框我。”
“吟宣,怎么我说好你就不信,他说好你就信呢?”落清吃味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