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有什么目的,我此行不过一则受公爹所托,二则呢,寻个开心罢了。”
落清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,一边摇,一边慢条斯理地说。
华鄢微微一笑,扯开了话题:“司议郎已经很久没有写诗了。”
落清摇扇子的手一顿,摇头叹气:“身在红尘中,便无心风花雪月了。”
“司议郎此言差矣。若无风花雪月,红尘中的人又怎么会对日子有希冀呢。”
“听公子所言,想来也是风雅之人。”
“略读一二,比不得司议郎。”华鄢咳嗽了两声。
落清递过去帕子:“华公子看起来身子不大爽利。”
华鄢摆摆手,没有接:“老毛病了。”
“老毛病也要治的呀,我这认识一位医生,医术虽然比不上是妙手回春,可也年轻有为,华公子不妨让他瞧瞧。”
章斯年眼睛瞥向别的地方,敢情落清又给周敛找事情做了。
上次落清被太子踹,周敛往他这塞了好几回药。
华鄢耳朵染上霞色:“司议郎向来如此热心么?”
“华公子莫误会,”落清收起折扇,“我只是想交华公子这个朋友。”
华鄢却突然敛起笑容,道声:“不必,告辞。”
说完,华鄢就带着风去了。
章斯年挠头:“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,嫂嫂?”
落清无奈笑笑:“斯年,好好讲话。”
“哪有他这样性子古怪的人那。”
说话间,已经来到宋府后花园。
花园中海棠开的正艳。
宋府的花又不比寻常人家,海棠也是开出了千万种风姿。
席位就设在后花园中,酒宴摆在海棠间。
放眼望去,除去名贵海棠,还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。
且不说太子府中都没有的垂丝青海棠,就连酒盏都是世间宝物。
赤橙黄绿青蓝紫,数不清的颜色交错在一起,迷了少年人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