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清起身,跪到柳承民面前,恭恭敬敬地磕头:“臣有罪,请殿下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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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刚宠幸了几天的左春坊司议郎被责罚了。
还是人尽皆知的责罚。
太子在东宫发了好大的火。
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居然当众打了司议郎,旁边的侍从拦也拦不住——或许也没想拦。
以往太子殿下生气,不过是骂两句算了。
这次,太子看样子是气得狠了,还踹了司议郎一脚,好巧不巧,踹在司议郎胸口窝上。
当场,司议郎就吐血了。
换作常人,该是跪着求太子息怒。
这司议郎骨头倒是硬,不仅不请罪,还冷笑着说太子无情。
太子气不过,又加了一脚,司议郎直接晕过去了。
事情传得很快,柳从厚很快听说了。
皇帝发了好大的火,派人狠狠骂了太子。
说太子言行无状,本在思过,却犯了更大的错,让太子禁足加到三个月。
三个月,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。
除了责罚太子,皇帝好像没有对司议郎表现出过多的关心。
只是派人照常慰问了一下。
自此,再没有问过。
司议郎也因此不再去当值,在丞相府养病养了半个月。
这其中,最气不过的就是章斯年了。
“姐姐,你说这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无情?明明是他千求万求你,求你为他做事。
“你为他兢兢业业,这才做了几日,因为一句话说得不顺他的心 就要如此待你!
“我跟了他这几年,怎么就没看出他心是石头做的呢?”
章斯年一边说,一边在房间里转悠,说到动情处,还气得眼眶红了。
落清揉了揉胸口,还没说话就痛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