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落清神色悲痛,徐端卿扯了扯嘴角:“很荒唐对吧,可是事实更荒唐。
“陷害淑妃娘娘的,不是后宫妃子,而是前朝大臣。
“从前有个安瑞伯,女儿在宫中做贤妃。淑妃娘娘为人淡泊,本没有什么仇人。
“但是安瑞伯从前跟青州知府是政敌,淑妃膝下一儿一女,贤妃却无所出。
“安瑞伯觉得自家女儿风头被抢了去,因此就想了这么个毒计。
“他还安插了所谓的人证,料定证据凿凿,以先帝的性格不会彻查。
“谁料想他遇上了我徐端卿。事情真相大白,安瑞伯被赐毒酒。贤妃也受到波及,降为贤才人。
“但是安瑞伯的儿子,也就是当时贤才人的弟弟,倒是还做了官——就是华笠珩。
“这些是宫闱秘闻,你那本册子上是没写的。”
落清神色变了几变,先是愤懑,又是悲伤,最后转为震惊。
“母亲就是被这件事连累的对吧?”落清试探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徐端卿拂去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,“当时你父亲求娶我,我厌恶了这些尔虞我诈,就脑子一热,入了这太傅府,就是十九年。”
落清敛眉。
“告诉你这些,只是为了让你明白,你要是决定好了,以后的路只会比这难走,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。”
落清不假思索,目光坚定:“母亲,我想好了。”
“你想好了就行,那就去做吧。”徐端卿莞尔,“要比我做的更好。”
落清思索片刻,觉得第一步得先去解决章明远。
毕竟他轴,章修能更轴,儿子还是比父亲嫩,还是从容易的来吧。
落清扫视一圈周围,没有发现趁手的东西。
“母亲,我出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落清走的时候眼睛炯炯有神,徐端卿就知道章明远今天囫囵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