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裳瞟了眼落清,腹诽这小姑娘跟自己也没这么会说话。
气氛正在僵持之时,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寂静:“哥哥!”
哪里是别人,原来是本应该处在禁足的章斯年。
章修能本来还能喘上气,一看到飞奔而来的章斯年差点就上不来气了。
“逆子!你不是在禁足吗?”
落清看看章斯年,又看看章明远,觉得今天这事完不了聊了。
章斯年脸色瞬间僵硬,四颗牙齿露在外面,笑的十分难看。
完蛋,忘记自己还在禁足了。
“父亲,是您记错了。”章斯年转而露出八颗牙齿,笑的灿烂。
任是落清也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没安好心。
“斯年。”徐端卿叫他。
“哎,母亲。”章斯年点头哈腰,“儿子只是为哥哥求情,并没有花天酒地啊。”
徐端卿看着他,笑的意味深长:“我遣走了丫鬟小厮,你——是如何知晓的?”
徐端卿淡淡笑着,落清却闻出来了压迫感。
章修能不是傻子,徐端卿一提醒,就立刻察觉:“逆子,跪下。”
“嘭。”
膝盖和地面相撞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章斯年自知事情不好,膝行几步,上前抱住徐端卿的腿:“母亲啊你不知道儿子有多想你……”
一边说,还一边抹眼泪,简直是声泪俱下。
见多识广的黄裳再次呆住——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?
落清有别的疑惑:明明是亲兄弟,怎么会相差这么多。
只有章明远被章斯年感动:“弟弟,你受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