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吟宣欢欢喜喜地去了。
“这小姑娘看着眼熟。”
“阿娘忘性这么大,吟宣不是阿娘亲自为我挑的吗,从前叫草儿的。”
虞笙恍然点头:“想起来了,我第一次见这小姑娘的时候,她畏畏缩缩的,十分害怕,我看她面善,就挑了她。
“如今比以前胖点了,行事胆子更大了,小清教的不错呀。”
“吟宣从前过得太辛苦了,我也只是命好一点,如今很多事情我还要麻烦吟宣。”落清扯了扯嘴角,“郎中可说阿娘孕中有什么顾忌吗?”
说到这里,方才被虞笙指使出去做事的九春回来了。
九春眼睛周围红红的,似乎是哭过,见了两人,笑着行礼。
虞笙一见,放下手里的杯子,道:“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九春却跪在地上磕头:“奴婢失职,请夫人责罚。”
虞笙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,门就被人推开。
“奴婢不知道伺候主子,自然是失职。”
一个尖锐的声音道,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太太。
正是装聋作哑礼佛多年的郑夫人。
落清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,原来不管多大,她还是讨厌这个常年不见的祖母。
郑氏虽然也在符府,但常年礼佛,不问世事。
落清幼时也曾对这位祖母心生好感,不过早就湮灭了。
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虞笙病重,符兴昭对她们母女二人不闻不问。
落清无奈,哭着去求郑氏,郑氏闭门不出,嫌落清哭闹,让人把她拉出去,说她只有一个孙子,没有什么孙女。
何嬷嬷拿出来了多年攒下的钱,为虞笙买了药,虞笙的病这才好转。
从此落清再也没有踏进郑氏的院子过。
时间久了,祖母的样子就在心里模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