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台上的帝王自然将这尽收眼底,心道有意思。
“我说侯爷呀,您这可不像是喝庆功酒的样子。”章斯年捏着酒杯,瞅准时机 走到桓殊戚旁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您倒像是个怨妇似的,也不知道谁负了咱们侯爷,你说是吧,姐姐?”
虞落清瞪他:“没大没小的,不是跟你说过吗,在外头,叫虞大人。”
桓殊戚长年在战场上过着九死一生的日子,忽然被人拍肩膀,他的第一反应是放倒对方。
若不是坐在他旁边的副将白云峰眼疾手快拦的及时,章斯年今晚恐怕很难全须全尾地回去。
“是是是……虞大人。”
看到章斯年吃瘪,落清差点笑出声。
桓殊戚不着痕迹地收回手,摸摸鼻子,懊恼自己的唐突:“抱歉……长年养成的习惯……唐突了……”
想了片刻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,便含糊过去了。
章斯年呲牙咧嘴地收回手腕,记下了这个教训:“唐突的是我,侯爷莫怪。”
落清看出他的囧迫,笑道:“他叫章斯年,礼部侍郎,我阿弟——准确的说,是我前夫弟弟。”
落清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。
“哦,原来是章大人。”
看到平时张牙舞爪的章斯年也会露出这种表情,柳承民莞尔。
他虽是帝王,理应比旁人成熟,但他毕竟也才二十一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