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地下室乘坐电梯,然后又从楼道慢慢走到了十楼。
整个上楼的过程没有产生任何震动,楼道里的灯光也没有亮起一丝一毫。
赵休敲响了房门,过了好一会儿,传来了走路的声音。
“谁啊?”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传了出来,正是李延年的声音。
这家伙好歹还有点警惕性,叼着烟朝着猫眼望去,外面却没有人。
赵休躲到了死角。
在家就好,而且从声响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,应该没有外人在。
“哪个傻逼,半夜敲老子门。”
“艹你麻麻的,哪个小逼崽子!想死啊!”
李延年在门里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,估计又当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。
赵休等了几分钟后,客厅里和楼道的灯再次熄灭。
李延年刚刚嘴上骂的凶,可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,估计是这家伙欠了别人钱被追债的次数太多了吧。
确定进门里面安全,就可以动手了。
赵休又等了十几分钟,影子从防盗门下面钻了进去,顺着房门爬到了里面的门销上。
咔嚓!
房门开了,一股刺鼻的烟味和食物腐败的气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。
赵休眼前的客厅一片狼藉,到处都是散落的烟头,吃剩下的泡面盒、盒饭,甚至脏兮兮的衣服和裤子都随意扔在沙发上。
其中就有那件范思哲衬衫,美杜莎的蛇发头像。
一个破旧的沙发,一个放吃食的茶几,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些乱糟糟的记账本和几副扑克牌。
左边卧室的门坏了,阳台已经被封上,是用木板钉的很牢,不透露出一丝的光亮。
赵休想起甄大鹏的话,李延年的老婆是坠楼死的,而且很可能就是他干的
整个屋子就像个难民窟,比赵休的杂物房还不如。
歹是个小老板,却是家徒四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