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后,程绪和马文博已经拟定了十几个计划,但都被完全否决了,每一个计划都有着前人留下的血迹。

“正门还是不行……”

“根本不行,那个叫张顺成的,一年前就试过了,那些铁丝网就和刀子没什么区别,现在不还是浑身是疤的待在里面……”

“正门不行,那混进货车里……”

“也不行,给这鬼地方送货的都是院长亲戚,都是熟脸,根本混不进去。”

“后山那棵树呢?那里不是跑过两个人吗?”

“是跑了俩,一个跑去了村里,被村民抓了回来,院长给了村民一人五百奖金……”

“还有一个呢?”

“还有一个跑到了山里面,被院长带着村民家的五条狼狗给追了回来,然后关到了‘五行精神病疗养中心’,就再没见过。”

“下水道不是还跑过一个人?”

“对,那姑娘甚至一路跑到了县城,结果还是被带了回来,也进了疗养院,没人知道她最后去了哪……”

“那我们该去哪……”

“我还在想,再忍几天,我肯定带你出去!”

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,马文博口中的几天也变的杳无踪影,希望随着迟疑的增长而逐渐消失。

在一个深秋的夜晚,书院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,似乎是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
在混乱之中,程绪隐约看到有人被抬上了车,不停地抽搐,沿着嘴角向外吐血。

还没等他继续观察,被吵醒的教官就敲响了宿舍门,对那些看热闹的学员厉声呵斥。

“小王八蛋们!看什么看!再看一人给你们十鞭子!”

程绪赶忙回到床铺上,闭上眼睛,脑海中不断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
那两名将病人送上车的医护看起来并不像是认识书院的样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