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抛弃之物,有失去之物,即使伸出手,距离也无限遥远,唯有悲叹愈发强烈,所以伴随着这种徒劳感,我放弃地垂下了手。
啊啊,我一定是从那时开始就搞错了,这只手,果然...没错,那是黑帆的木船。像我这样无可救药的人,本来就不该渴求救赎。
所以啊...那才是黑色的帆。细细想来,我是个只能伤害他人的存在。用声音,用弓箭,用话语,一直伤害着亲近的人,可爱的人,所有的人。
所以啊...这才是黑色的帆。她的话语是不折不扣的真实。因为我,根本没有资格等待白帆的船。再启,拜托您请不要责备她。对我来说,那就是黑色的帆。”
这次立香做了一个梦,梦很短,梦中只能听到这样的声音,看不到任何内容,随即立香醒了过来,发现天快要亮了。
“虽然内容很少,但是现在与我签订契约的从者之中,使用弓的只有崔斯坦。这应该是他的梦境,昨天晚上谈得不是很好,今天早上出发之前再与他谈一谈吧。”
想到了这里,立香决定去找崔斯坦,中途玛修也跟了上去。
...
“发生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了吗?我虽然不是很懂音乐,但是我感觉得出来,你刚刚弹奏的曲子听起来极为悲伤。”
立香来到了崔斯坦旁边。
“御主吗?抱歉,我只是想起来了伊索德,那是离开圆桌之后,我人生之中的另一个遗憾,我的一生之中有两个伊索德。
她们两个人分别是我所爱的金发的伊索德和爱我的白手的伊索德,或者可以说,大部分人都误解了。觉得我是那种典型不重道德的美男子,脚踏两只船的人吧。”
崔斯坦看向立香。
“嗯...这两个伊索德你都爱过吗?”
立香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...嗯,这就是问题。说实话,我甚至不清楚我究竟爱过谁。正如传说中的一样,我中了某种媚药,在金发的伊索德那里坠入了情网。
然后嘛...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白手的伊索德那里感受到那种疯狂的热情...但那不过是药的作用,只是黄粱一梦吧?
而且,最根本的起源在于,我在出生后就没有立刻获得他人的爱。或许是由于幼年时期不知爱为何物,所以也没有学会去爱人吧?”
崔斯坦有些悲伤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