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在哪里?对哦,为何一直没有听你提起。”
北萧王有些怅惘,“毒蛊之事,你给的药已经能完全控制噬心之痛,我特意亲自去告知母后一声,她在国安寺。”
卫近月坐起了身,北萧王眼里刚刚有一抹从未有过的哀愁,在眼底一闪就隐藏了起来。
她心疼的看着他,伸出手握着他,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父皇驾崩后,过了一年先皇后暴毙,颜家欲扶持当时还是淑妃的女儿上位,在朝堂做了不少动作,但是这些并未触动皇兄,后来母妃得了一个奇怪的病,心悸严重,虽不致性命之忧,却备受折磨。
她会不时感到心中悸动不安,时而发作,毫无征兆,又或在静谧之时,或于行动之间,发作之际,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,心慌意乱,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,全身冒汗,面色苍白,仿佛顷刻就要离去一般。”
“当时所有的太医,包括莫老都看了,只能缓解,病症十分诡异,病发频率时间都无法确定,而且轻重程度也毫无章法,莫老私下跟我说,需要人血做药引,才能抚平此状,这是人故意为之。”
“但是不管如何查,就是查不到下药之人的蛛丝马迹。”
北萧王说着轻哼了一声,“呵,这时候淑妃趁着所有人不注意,取了自己的血,让一个太医做成了丹药,给了母亲服下。”
卫近月诧异极了,她前几次确实隐隐感觉萧家和颜皇后之间确有不小的隔阂,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。
“你怀疑给太后下药,是淑妃故意的,然后又自己取血救下,以此得功?”
北萧王点点头,“不是怀疑,莫老说了,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救母后,下的药中已经含了能救之人的血,也就是说只有淑妃的血能救母后。”
卫近月的眉头皱起,“所以,就算莫老知道了,也不能说出来,一是证据不足,二是只有她的血能救太后,说出来若是查不到实证,只会让她更持功自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