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急着回去吃饭呢,随即敷衍道:“没错,天黑了,路上危险快回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小厮就把大门关上了。
谢念匀还想问新册立是谁,可不管他怎么敲门,都再也没人来给他开门。
谢念匀吹了吹因为拍门而红肿的手,暗道当他回侯府的那一日定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全部发买了。
他拢了拢衣服,朝着天香楼后门走去。
天香楼虽然是妓院,可那老鸨是个心善的,看谢念匀机灵想让他做个龟奴,谢念匀一心惦记着继承侯府,当然不愿入奴籍。
那老鸨虽然被谢念匀拒绝了却不生气,还吩咐收拾屋子的婆子将剩饭剩菜分给谢念匀吃。
本来谢念匀吃的很开心,没想到被一个小乞丐发现了,告诉了他们的老大,所以现在谢念匀也只能老大吃剩的渣渣。
谢念匀将这一切都怪到了向柔头上。
要不是向柔上辈子不肯乖乖去死,他也不会放狠话,今生也就不会托生成为乞丐,也就不会受这些苦。
不管谢念匀有多么的愤恨不满,他的好姑姑谢芝芝筹谋多日终于找到了机会。
谢老夫人高烧不退,吃了药后睡得深沉怎么也叫不醒。
因为今日是谢立言册立世子的好日子,所以向柔给下人们都赏赐了酒席。
这些日子,松鹤堂的一直被阴云笼罩,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难道今天是个好日子,仆妇们难得高兴吃多了酒,全都醉的不省人事。
就连一向千杯不醉的李嬷嬷也醉了,醉倒前她还在心里想,怎么今日只喝了两小壶酒就醉了。
金荷来给谢老夫人送鸽子汤时,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,她放下汤,连忙跑回去告诉谢芝芝。
谢芝芝当然格外兴奋,可为了万无一失,她中间有人醒过来,她还是在松鹤堂点燃了迷香。
在确保没人打扰她后,她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进去。
谢芝芝顺利的拿到钥匙,满脸期待的打开了谢老夫人藏珠宝的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