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管谢芝芝怎么躲,都没躲过去。
谢老夫人在骂了向柔一顿后,气稍微顺了些。
可看着如鹌鹑一般瑟缩在椅子上的谢芝芝,心里升起一股怒火,那怒火似乎要将她燃尽,脸上的伤口似乎也更疼了。
她再也忍不住了,一巴掌拍向谢芝芝,谢芝芝被拍的一趔趄,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老夫人。
“娘,你打我?”
谢老夫人不耐烦的睨着谢芝芝:“打你怎么了,你这样愚蠢还不许我打你!”
她本就是不什么好脾气的人,只是之前的侯府卷入贪墨之案,老侯爷身亡对她的打击太大,她身心受损不得不收心养性。
谢芝芝的脸上留下委屈的眼泪,哭哭啼啼道:“母亲许久没打过我,今日竟然因为这件小事打我?”
谢老夫人被愚蠢的谢芝芝气笑了:“小事,你管这种人命大事叫做小事?”
谢芝芝低垂着脑袋,小声反驳道:“不过是一条贱命胚子,算什么大事?”
谢老夫人眼神扫过谢芝芝,厉声呵斥道:“给我跪下!”
谢芝芝被谢老夫人吓了一跳,立刻起身跪在地上。
“一条贱命是小事,可却要搭上你母亲这条命,你说算不算大事?”
闻言谢芝芝睁大眼,无助的说道:“怎么会,表姐跟我说不会出事的,她们放了许多年都没事。”
谢老夫人扶额,觉得头更痛了:“你这个蠢货,当了别人的替死鬼都不知道,还要拉着我给你陪葬。”
谢芝芝下意识的摇头,“不会的,表姐说只要赔点钱就不会出事。母亲,你救救女儿好不好,只要拿出一万两银子赔给那户,他们就不告我了。”
“一万两,哪有这么巧的事,就是不知道是你舅母主动下的套子,还是钻进了别人的圈套。”
谢老夫人死死的盯着谢芝芝:“谢芝芝你实话实说,为何要用我的名义放印子钱?”
谢芝芝轻咬下唇,小声说道:
“我原想着用向柔的名义放印子钱,可表姐说,向柔她家是皇商,容易被发现劝我用母亲的名义,好给母亲一个惊喜。”
谢老夫人怒不可遏,恶狠狠道:“惊喜,好一个惊喜!”
她拿起茶碗狠狠地朝着谢芝芝扔去。
“你知不知道,现在永乐侯府就像是锅边的蚂蚁,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