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路集结了军队在军营时刻等待着,一夜没合眼,不停派先锋军打探前方的战况。
当漠北第一缕太阳升起的时候,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渡母河边,这个一米九几的大汉,差一点落泪。
旁边的几位副将率先安排军医救治伤员,后厨也慌忙给疲惫不堪的战士们做热饭吃。
“干什么,我自己会走”魏正洵挣扎着从栾顾怀里下马,要自己走。
栾顾身上有伤口,“嘶”一声,“你他娘的别动,碰到我伤口了。”
魏正洵不敢再动,低声道:“我可以走,你放我下来。”
他只是腿受伤了,又不是断了,栾顾非要抱他下马。
秦朝暮身上只是有两道小伤,把苏听澜从马背上扶下来,让军医给他看看手臂上的伤口。
军医摸了一下“骨裂了,需要打夹板。”
苏听澜脸一垮“没那么夸张吧,只是被砸了一下,我又不是嘎嘣脆。”
秦朝暮无奈,“别闹,听军医的话。”
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,若是当时他晚到一步,那支箭射到他身上,说不定两人已经天人永隔。
另一个军医给魏正洵看,也得出了结论“小腿骨折了。”
栾顾摸摸脖子,嘟囔一句:“他娘的!文官就是脆,骨头一碰就断。”
魏正洵抿了抿唇,没有反驳他。
栾顾看了 他好几眼,心道这人的嘴被糊住了吗?
平时一句话能噎死人!
大营内统共来了两个文官,一个腿骨折,一个手骨折,说起来也是可笑。
樊路把受伤和新到的士兵安排好后,和战士们一起搬运粮草。
那些年纪大的士兵喜极而泣,终于盼到头了,再也不担心挨饿受冻了,纷纷忙着去后厨帮忙做饭择菜招待将士们。
“那些俘虏怎么办?”樊路问栾顾。
以往大召被抓走的俘虏皆是被残忍杀害,如今秦朝暮他们俘虏了对方几万人,樊路眼底充满了恨意。
恨不得一个个全部杀死,给惨死的兄弟们报仇。
秦朝暮却道“先关起来,还有用。”
“为什么不杀了他们?”樊路眼底通红,作势要拔出腰间的刀。
苏听澜劝慰道:“将军,此时边疆正是需要人的时候,杀之可惜。”
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拿来与胡扎交换俘虏或者用来劳作。
“你懂什么?”樊路一掌拍在桌子上,眼底赤红“当初他们将我们数十万的将士屠杀殆尽,剥皮砍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