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义重生后不出几日,便收到了北方玄武的信报。
本应嫁给壬季青之孙的林家嫡女玲珑,与祁红玉与祁文飞的小儿子祁璟云私奔出逃了。另外,似乎祁环山尚且苟活,成了一名蕃兵小卒。
“哦?这一世与前世竟有如此不同?”
陆长义跃跃欲试。
既然如此,他决心要逼一逼林雨琴。
陆长义目前已知的觉醒者,只有白虎的穆台辅与朱雀的雨琴夫人。
穆韬为人谨小慎微,绝不行出格之事,让他杀了自己难如登天。但陆长义与林雨琴算是旧交,那对私奔的青年又是她的亲生女儿和祁红玉的儿子,要在其中刨出些弑君的动机,倒也没有那么困难。
于是,陆长义下达了最严苛的海捕文书,誓要将玲珑和璟云逼至绝境。
半年后,璟云惨死于蕃兵刀刃之下,玲珑被押回南珠,林雨琴一封急信恳求进京面圣,陆长义准了。
“五年多三成赋税,并非小数目,南珠百姓恐难负担。臣愿意向陛下进献私库金饼四百枚,并允诺三年内凡是由南珠商贸贩向辰阳的丝织品和玉器,皆让利三成。此外,小儿珞琅性格乖张,不适合入赘玄武,不如准臣以西域天马十匹为谢罪礼,送至北乔州……”
雨琴夫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扰乱南珠的财政体系,更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女受半点委屈。
当初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味妥协,让玲珑不得已嫁进壬家,换来的却是如此惨剧。这让雨琴夫人清醒地认识到,孩子们并非用来交易的货物,他们只会是权力斗争下的人质,更不可能让陆长义感到满意,因而此番雨琴夫人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底线。
“也就是说,寡人要求作为惩戒的两件事,你一件都不答应?”
陆长义下巴微扬,冷声质问。
“并非如此,臣只是提出了更合理的方案。”
“对你来说合理,对寡人来说可远远不够。”陆长义以六指轻轻叩响御案,阴戾地发笑,“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呢,寡人这里还有两个额外的条件。”
雨琴夫人秀眉一拧,戒备心几乎要溢出胸口,但还是故作镇定道。
“陛下请讲。”
“第一件,寡人想要夫人的一样身外之物。”陆长义将目光投向雨琴夫人腰间的金线荷包,顿了顿,道,“你的朱雀之羽。”
雨琴夫人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