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清河再饮茶一口,苦涩之味逐渐浮现,他缓缓开口:“其实我有一事不明,你是如何遭上狼祸?那日夜里谭莽前往剿狼,却在返程路上遇上了你,当时可让我大吃一惊。”
白玉琢愣了下,不便如实回答,思索片刻才道:“说来好笑,一路西走而来,住馆驿买吃食,行到此处却是盘缠不够了,我从东南溜水县而来,不辨方位就迷路于此,然而又多日肚里不见吃食,这才饿晕在了路边。”
“难怪。”廖清河说道:“这几日府上下人可没有亏待吧。”
“也算是承蒙关照了。”
廖清河笑了笑,“那可还未尝过我沂水县的醉山涧吧。”
白玉琢问道:“那是何物?”
“你有所不知,沂水县旁边曾蒙山上山泉水众多,而县里有一位姓郭的酒师,他自蜀湘大城而来,颇会酿酒,用我们这里的山泉水酿出酒来,便名为醉山涧,此酒清冽香甜,却不失酒色后劲十足,当地人都爱饮此酒,而这酒也只此地有,并且酿酒方法只一人知晓,实属难求。”
廖清河拿起茶壶为白玉琢续上茶水,笑道:“在每年五月一号,郭酒师生辰,他都会拿出二十坛醉山涧来大设酒会,邀请百姓各官畅饮快活一晚,眼看临近就在明日,玉琢你可去得?”
白玉琢稍作思索便道:“品酒此事我不擅长,但既然是难求之物,我内心然是好奇,郭酒师生辰我也凑个热闹,总是要尝尝这醉山涧何故称为醉山涧。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
廖清河呵呵一笑,“既如此明日一早你便与我同行,前去拜会一下郭酒师。”
“然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