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故作难过的对司马贵说:“我的儿啊,我也不知道给你的香囊和王氏的安神汤相冲,今日,做娘的把命赔给你。”
老太太避重就轻,想着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司马贵真怕老太太有个好歹,司马明月不仅仅是名声不好听,而是会背上谋害长辈的名声的,莫说京都,就是在整个北齐,都无立足之地。
想到女儿,他尽管看不惯老太太的所作所为,心有怨气,但不得不低头:“母亲,明月还小......”
“爹,”司马明月打断司马贵,有些失望,决定要闯菊花宴的时候,他就和司马贵说好,他只管看着,其他的事,她来。
可现在,司马贵一服软,司马明月半天的折腾,白费了。
司马贵当然没忘记女儿说过的话,以前,他没管过女儿,本就心里愧疚,今天,她绝不能让女儿的后半生毁在这里。
老太太的无赖,刻薄,不讲理,他是知道的。
司马博话虽刻毒,但有一点没说错,这里是京都,他和司马明月都没根基,若他要真对司马明月做什么,自己这个样子,是保护不了的。
好在,司马明月有惊无险的回到司马家,不如先服个软,再从长计议。
司马贵歉疚的看着司马明月,无奈的摇头,张嘴,却不知道要说什么,眼神充满了对女儿的愧疚和保护他的决心。
司马明月看着父亲示弱,心里一阵难过。
人啊,还是要有让别人一看就敬畏的实力,不然,总觉得你是一个软柿子,随意搓扁捏圆。
她不再犹豫,靠近父亲,压低声音:“爹,您觉得您今天服软,她们就会放过我,对我好吗?不会的,她们只会变本加厉,况且,今日过后,他们会时刻提防我,也会想方设法的把您的生意转到他们名下。”
女儿所说,司马贵何尝不知,可是事态发展到现在,老太太这么一闹,他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“爹,相信我,今天,就算是老太太真的撞死,我也认了,她要撞不死,我必然要杀出一条头顶没有压迫的血路来。”
司马明月异常笃定:“我司马明月,既然活着回来,就必然不会回到过去,说我肆意妄为也好,目无尊长也罢,那是别人的事,我不会活在别人的嘴里。”
司马贵听着女儿声音虽小,却铿锵有力,她就像是对着自己宣誓一样。
面对的女儿的坚定,他纷乱纠缠的思绪有了头绪。
不管老太太寻死觅活的威胁,还是女儿的前途未来,都不及女儿的现在重要。
换句话说,女儿的未来如何,完全取决于今天的选择,既然,女儿做了决定......
司马贵眼睛微闭,调整了呼吸,再睁开眼睛,浑浊的眼神变得清明坚定,他对女儿说:“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,今日,无论什么结果,爹都陪你。”
司马明月的话,老太太没听清楚。可司马贵说的话,老太太听的异常清晰,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司马贵,眼神如刀:“儿啊,你真的是想要了母亲的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