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道人没高兴多久,人一到明珠楼,就被人从后面套上麻袋,打了一顿,扔进了柴房。
司马明月看着缩成一团的空空道人,狠狠的踢了一脚。她并不打算现在处理这个招摇撞骗的道人,先关几天。
一来,此时审问不是最佳时候;二来,她非常忙。
他爹的身体此时就如同一口破锅,需要补的地方非常多。要扎针,要调理身体......这里面,最头疼的莫过于戒掉阿芙蓉,完全要依靠司马贵的个人意志。
司马明月眉头紧锁,完全不知道司马贵能不能戒毒成功。
抛开他人因素,司马明月想到了自己有限的医术。怪老头只教了她三样本领,一是行针,二是闻药,三是用毒。
最后一个用毒,怪老头只教了两天就不教了,说不是什么好东西,学会了,胆子大,死的更快。
关于安神汤和香囊,只要不再用,就没有危害。现在,司马明月面对的难题是针对性的调养,而司马贵面对的却是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。
空空丸已经成瘾,每天一到时间,司马贵就开始狂躁,不是眼泪就是鼻涕,坐卧不宁,总是想吃一颗,甚至发生了自残的现象。
看着她爹这个鬼样子,司马明月很是心痛。尽管她现在痛恨老太太,王婉,可眼下要面对的,还是要控制住癫狂的老父亲。
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是硬扛。
一旦司马贵毒瘾发作,司马明月就让人把司马贵绑在木床上,生生熬着。等难受劲儿过去,在配合药物和行针......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来天。
司马贵随着刚开始的生不如死到后来的如释重负,颓然绝望的眼神再次燃起希望之时,他知道,自己活过来了!
活过来的司马贵顾不上浑身被汗湿透的衣服,迫不急的问卢耿正:“大小姐呢?”
卢耿正见老爷熬过来了,很是高兴:“上午给您行针后,就没在看见,应该在房间研究药材吧!”
司马贵既欣慰又难过:“耿正啊,你说我以前怎么就那么蠢,一点都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,现在反过来,女儿开始照顾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