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。”
一声“爹”把司马贵出离的魂魄拉了回来,他转头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,当看到司马明月后,先是不信,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半天,而后,忽然睁大眼睛,颤抖着指着司马明月问卢耿正:“我看见明月了,在那儿,你能看见吗?”
不等卢耿正回答,他挣扎着起床,顾不上穿鞋子:“你说,我要是靠近明月,她会不见了吗?”
他以为自己是太想女儿了,产生的幻觉。
毕竟是亲父女,过往怨恨早就随着‘生离死别’的惦念冲散,司马明月流着眼泪道:“爹,是我,我没死,我回来了。”
司马贵忽然跟疯了一样,对着卢耿正癫狂道:“明月说她没死,活着回来的,我的女儿说她没死,耿正,你听到了吗?”
好似在验证真假一般,司马贵求证着什么的人。
卢耿正说:“老爷,是大小姐,她没死,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真,真的?”司马贵做了太多次这样的梦了,一时难以确定。
“是。”
司马贵再也顾不上什么,踉跄着来到女儿跟前,当他小心翼翼的触摸到女儿,确定女儿真的活着,才敢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,才相信,女儿活着。
一个老父亲,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,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,他拉着女儿的手,先哭后看:“让爹看看,匪徒可伤到你那儿,可有留下疤痕......”一想到河上惨案,匪徒的手段,司马贵的眼角的泪就没断过,他的女儿,一定吃了不少苦。
司马明月安慰道:“爹,我没事,没有受伤。”
司马贵难受的厉害,那群匪徒的残忍人神共愤,从他们手里逃走,怎么能没受伤?
他只当司马明月在安慰他,强调道:“以前是爹不对,是爹不好,以后你放心,爹一定好好弥补你,你身体可还好,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,你不用怕我难过,你活着,对我来说,就是上天的恩赐,我高兴的不得了,可......”
想起船上被凌辱的女子,司马贵怕女儿说不出口,又怕她留下病根,心里着急的不行,嘴上又不知道怎么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