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效忠不敢不快,闫铁山交代他保护小明大夫的安全,原本他安排的是明大夫死了的应对方案。
如今,没死成,就不得不另作安排。
一进门,他就急切的问:“父亲,明大夫怎么了,可有被蛇咬到?”
闫铁山看着闫效忠,一脸着急关切,急的满头大汗,任谁看,都是一个忠心的,可内里,却是个黑心的。
闫铁山压下内心的杀意,只表现出了怒意,“没有,我不是让你保护好明大夫吗?怎么会出现这种事,还有监控台怎么会有那么多毒蛇,值守的人死哪里去了?”
“父亲,是儿子的不是,听说了这事,我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去查了,暗中护着明大夫的人,也被,被毒蛇咬了,值守的人,去大解时也被毒蛇伤着了,是儿子的不是,儿子大意了。
闫效忠说着便跪下。“请父亲责罚。”
闫铁山拧着眉头说:“事已至此,我责罚你能改变什么?你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亲,此事......”
闫铁山打断他:“此事你看着安排吧,着人去抓蛇,后山位置特殊,山下就是矿区和一些矿工的生活区,毒蛇窜下山很危险。”
这个回答,冲淡了闫效忠司马明月没死的怒意,让闫效忠内心一高兴。
原本他是偷偷摸摸的在矿场渗透自己的人,这下,借着抓蛇的名义,不仅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控制监控台,还能在不少地方安插自己的人。
到现在,闫效忠竟然分不清这个明大夫的出现,对他是福是祸?
说是福,单是医治闫金柱,就让他到嘴的肉吃不到了。
说是祸,这次可是帮了自己大忙,说白了,等自己掌握了矿场的大部分势力,就是闫金柱好了,也是死人一个。
说到闫金柱,还是不要好起来的好,毕竟平稳交接的权力比抢来名正言顺。
“父亲,弟弟可是好多了,我好几天没见了,进去看看。”
闫效忠说着,就要往卧房走。
“效忠,”闫铁山忽然开口叫住他,“这些年,我待你如何?”
闫效忠内心一慌,面上不显,“父亲待我,恩同再造。”
“你弟弟的病,反反复复,听明大夫说,意识是清明了,但,但......罢了,他一直在睡觉,咱们就别打扰他了,我老了,这矿山,还是年轻人的啊!”闫铁山说完这句话,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多岁,一直坚挺的脊背也塌陷弯曲了不少。
闫效忠听闫铁山的意思和他的样子,内心百转千回,不断的想着闫铁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
闫金柱活不长了,要交棒给自己?
还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