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铁山脑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人,不可能,不可能是他。
这些年,闫效忠对自己的孝顺和对儿子的好闫铁山都看在眼里,怎么会是他?
可不是他,谁还有下毒的理由?
他儿子死了,谁又能得到好处?
片刻的功夫,闫铁山的内心如同矿山坍塌的山洞一样不断的推倒和重建着。
"叮当叮当......"屋外清脆的铃铛声激的闫铁山一个激灵,本就内心着急、生气的他暴躁的打开门对着外面大喊,“要死啊?吴大,看着外面,只要有人靠近阵法,铃铛响起,不管是人是鬼,就地解决。”
原本,还有人蠢蠢欲动,经闫铁山这一嗓子,谁也不敢乱动了,只能内心煎熬着。
“是什么毒?”闫铁山还是不愿意相信,那个人是下毒凶手。
“确切的说,不是直接用毒,而是一种草药和一种香料混合......”司马明月把闫金柱的情况说给闫铁山听。
闫铁山听完,久久没有说话,只是呆愣的坐着,半晌后,似是还不相信的求证:“你确定药引子是引起我儿精神错乱的根源?”
司马明月纠正他:“那个药引子没问题,问题就在于用血蒿草的同时,又用夜幽香的刺激,刺激大脑,助推病情恶化。”
闫铁山想起这血蒿草还是闫效忠花大价钱找的偏方,刚开始,他也不信,还找了好几个大夫求证,说这确实是温补的好药,才敢给儿子用的,不成想,这是要命的刀。
“那夜幽香你确定没闻错?”
司马明月反问:“您有没有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,甜丝丝又带点苦的味道?”
闫铁山想了半天,摇摇头。
他是一个粗人,天天又和矿场的人打交道,闻到的,也是汗臭味,至于香味,他也只在矿场周围春楼的女人身上闻到过,至于闫效忠身上,他不曾注意过,自然,也就没有什么甜丝丝的味道。
“也是,他之所以如此,就笃定了没人能查得出这件事,毕竟夜幽香只有南齐才有,再说,见你时换件衣服也不是不可能,再者,医者的鼻子本身就比常人灵敏些。”
司马明月说这些,一是他非常确定闫效忠是身上的香味,必须要让闫铁山引起警觉,她不能留有任何余地,不然闫效忠若是反扑,第一个拿自己开刀。
再者,这铁山围的如同铁桶,她还指望以救治闫金柱为条件,和夏荷快点离开这里。
“我闻到过。”闫金柱忽然开口说到,“我记得应该是三年前,我偷偷下矿井,上来被爹罚跪,受了风寒,养病期间,闫效忠经常来看我,有一次,身上就是那种甜丝丝又带点苦的味道,当时我打趣他,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,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