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一旁喝茶的人在聊天的话就像是钢针,扎的司马贵耳朵疼。
“你怎么还敢出来?没听说前几天从江都来的船,被水匪血洗了吗?”
“听说了,那水匪往年只是劫财,怎么这次这么凶横,听说船上上百人,全都......”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后面的话,旁边的人自然也能想的出来。
“岂止是劫财啊,船上的人,女的全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,哎,听说,这两天打捞上来的人,女的不仅没衣服,而且,全都......哎,不说了,不说了,这些人,太残忍了,你说,那一船的人,那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?那个不是别人的妻子和孩子,哎,怎么下得去手,做完这一笔买卖,我就要歇一段时间了,太危险了......”
“我也是,不过听说也不尽全是水匪,还有矿上逃跑的囚犯......”
“啊,那可是亡命之徒,算了,赶紧走吧,这段时间,还是少跑生意的好。”
两个人说着,便要离开。
春花听傻了,但还是抱着侥幸问了一嘴:“两位大哥,您说的可是五天前,从江都开往邱城的船?”
“对啊,小丫头,你打听这干啥?赶紧回家吧。”
“可是三月初五,最早的一趟船,江都壹号?”老天爷,求求你,不是的,不是的,一定不是小姐坐的船,春花在心里祈祷着。
老天爷没回答她,倒是其中一人说:“可不是,这些人...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见眼前的小丫头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面色瞬间惨白,嘴里说着:“不可能,不可能...”
“哎,”那人叹息一声,又是一个可怜人。
这些天,在东郊码头打听人的比比皆是,都是这个样子。
“节哀顺变吧,小丫头。”两人说着,摇摇头,离开了。
一旁的司马贵懵了,大脑一瞬间变成了空白的,他听到了什么?这怎么可能?不,不,这不可能?
缓了好一阵子,他才机械的问着春花:“小姐有没有可能没来?”
春花也希望如此,可她是言出必行的司马明月啊,是倔强敏感的小姐,一直嘴上说着老爷坏话了心里渴望父亲的女儿啊,她说来,就一定会来!
事实上,不用春花回答,司马贵也知道,她的女儿什么秉性,他是知道一二的,只是这些年,被妻子的死蒙蔽了双眼,一直走不出来而已。
“耿正,安排人,去各个客栈打听,有没有小姐的消息,她可能住在别的客栈也说不准,还有,还有,沿路,沿河岸寻找小姐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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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晚上,打听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,卢耿正没有从其他客栈找到司马明月,倒是弄来一张登船人员名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