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狗腿被废了后,倒也乖巧了,时不时的往王婉这里凑,一是王婉有钱,二是想着在王婉这里混口饭吃。
毕竟是‘义兄’的人,王婉也不好拒绝,就让王二狗做一些跑腿的事。
说起王婉这个义兄,王婉是后悔的要命,当年,她刚嫁司马贵不久,出门上香,遇上地痞流氓,是王全帮她解了围,她看对方谈吐文雅,仪表不凡,以为是江都富商‘王家’的人,便想着攀个亲戚,认了‘义兄’,好在江都有‘娘家人’,有个依仗。
结果,王全仅姓‘王’而已,和富商‘王家’没有半毛钱关系,不仅如此,对方知道她是司马家夫人后,三番五次的上门讨要东西,真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司马曦月哪里肯管这些,这些年,她受够了司马明月处处压她一头,论身份,司马明月是嫡长女;论选择,爹给的好东西都是她先选,什么都紧着司马明月,就连此次选夫婿都是司马明月先来,凭什么?
“这可是我给司马明月的大礼,娘不总是接济那便宜舅舅一家吗?那贱人嫁妆肯定多,这下,舅舅一家还差什么?”
“可世家大族最在意家教和脸面,如此一来,你的婚事......”王婉想依着司马贵的财富,给女儿找个当官的乘龙快婿,一旦司马明月传出与人无媒苟合,她怕影响自己的女儿。
司马曦月倒是看得开,“爹最是讨厌王丰那好吃懒做的样子,哪怕司马明月嫁给王丰,嫁妆多又怎样,继承司马家财产的还不是我,您看看前厅坐的少年郎,那个不是奔着咱们的财富来的,只要我是司马家独一无二的女儿,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,谁会在意司马明月是谁?”
听女儿如此说,王婉点头道:“那就好,眼下你爹正在宴请江都的青年才俊,别弄出什么乱子来,一会儿让婆子把那贱人绑到柴房,等你爹忙完再发落。”
司马曦月一听,着急的说:“娘糊涂,司马明月怎么说也是嫡出长女,又是那个女人生的,爹解决肯定是选择不伤家族颜面,表面上该骂骂,该罚罚,过后呢?
司马明月还不是照样是大小姐,霸占着家里大部分财产,又不把您这个后娘放在眼里,怎么说娘现在也是司马家大夫人,你看看她,什么时候把您当大夫人看过?”
这是王婉的心头刺,哪怕自己在司马家后宅说一不二,还是要叫司马明月一声大小姐,反观司马明月,从来不肯喊她娘不说,她那骄横跋扈的样子活像老太太,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小主,
“要我说,这一次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,永远翻不了身。”司马曦月说。
王婉犹豫着道:“今日来的全是江都的青年才俊,如此折腾,恐怕你爹会恼怒,再说,你的婚事......”
“娘!”司马曦月不依不饶,“我自然知道爹的用意,可最优秀的才俊是先紧着司马明月的,我,您的亲女儿,什么都要用她剩下的,这还不算,咱们司马家千亩良田,万两金银,无数店铺,光是给司马明月陪嫁就得一多半儿,剩下的才轮得到我们,您甘心吗?”
王婉停下脚步,自己这些年勤恳持家,伺候老爷,在司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司马明月呢?生母难产,出生就跟着老太太,什么都不管不说,还处处和她作对,郎君要先挑选,家产要一多半,不公平,不甘心。
“那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王婉问。
“我是这么想的......”司马曦月趴在她娘耳朵上小声嘀咕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