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赚钱我不反对,但是不要拿命去博。”我爸说,“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,但是老爹唯一一个要求,就是你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下后路,凡事都有代价,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拿人家的钱,人家可能要你的命。除了父母,谁也不能全信。”
带着父母的忠告,我出发去梧州了。
在路上,我也在想父母的忠告,韦金这么舍得给钱我,他的动机是什么?有没有什么其他企图?什么情况下我会成为炮灰?单单一个太保后代,不是我的护身符。
而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,没有他任何软肋和把柄,看来还要多几个心眼,留点后路。
当下做了一个很大决定:父母、兄弟和我寻宝切割,将风险隔离。
到了梧州韦金那里,他刚刚起来。他惊讶我怎么这么早,是不是半夜就启程了,我说早上在桂平下去,不是柳州,不然得半夜出发呢。
看到我的车之后,他半开玩笑地说,该换一部十来万的车了,我的小长城太简陋,跑长途太累了。
我笑着说习惯了,心里想:“丫的还不是穷闹的?现在手头只有几万块,哪里敢买车?何况现在到处像猴子一样跑,买车放在停车场有啥意义啊。”
去广州路上,韦金问我是否有信心找到宝藏,我说肯定有啊,我说张明贵说得对,我们不仅有知识,关键还有运气。你看看曾爱国他们,花费成本比我们高多了,但是他们得到什么没有?没有。
听我说到曾爱国,韦金说他又找上门了。曾爱国他们又去雅安,但是这次更郁闷,还没开始,当地政府就劝返了他们,他们连住酒店都找不到,最后只能回去。
“但是,曾爱国昨天给我电话了,说在南京、上海古董市场,有一批新出土的太平天国钱币抛售,问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查找,看是雅安那边过来的,还是本地比如南京出土的。”韦金说。
“他们情报能力可以啊,我们这边才出手,他们马上就收到消息。而且他们蛮有钱的,不知道他们买莫老汉的两尊金佛,能卖多少钱。”
韦金伸出一只手指,说:“一百万一尊,顶多打八折。”我惊呆了,说没想到这么值钱。
“他没办法,是从文物贩子手里拿货的,肯定不便宜。不过他们缺乏核心情报来源,比如莫老汉,他们就没想到我们能从莫老汉身上挖出了鹅毛潭情报,他们也没法取信莫老汉从他手里拿来情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