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缓缓启动,穿着臃肿的行人们冒着寒风骑着电动车,奔赴工作岗位。
普通人辛辛苦苦月月满勤,一年到头也不过赚个三五万。
而且许灏随手送给他的那笔钱,的确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苍桀说的没错,他是应该谢谢她。
顾惜坐着公交车,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浪费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在8点之前赶到了三中。
“我说这破学校就非上不可吗?”
“那批人说不定晚上还会再来,你不找个地儿苟着保命,居然还往枪口上撞!”
顾惜把近日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思虑过后,心中隐约有了论断。
“应该是我对付衡的出手,打草惊蛇,引起了他们的警觉,所以麻烦才会找上门。”
“谁让你自作主张的,那姓付的小白脸儿,怎么说也是盛市长的私生子。”
“你一个无权无势苟延残喘的小垃圾,也敢去动盛市长的儿子,这不是找死是什么?”
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眼下的麻烦,你觉得该怎么解决?”
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远走高飞。”
“盛市长即使再手眼通天,也只能在临江市当个土皇帝。出了临江市,一旦他的手伸的太长,旁人只怕不会高兴。”
“不行,”顾惜断然否决这个提议,“三中免了我三年学费和餐费,我不能转学。”
“既然你不肯走,那就继续上学呗,谁来找事,杀了便是。
“口气这么大?”
顾惜有心多从苍桀嘴里扒出点有用的信息。
于是语气中带了丝微妙的不信任。
苍桀每次一听到顾惜这种语气就会立刻气的跳脚。
此刻也不例外。
“那几个小东西算什么麻烦?”
“老子根本不把他们放到眼里,归根到底还是你太废物,否则我何必跟着你落荒而逃,被人追着屁股打。”
“昨晚的人不是郎泉玉和方大师吗?”
“不是。”
那个装神弄鬼的死胖子虽然满身淫邪之气,但至少表面上是个冠冕堂皇的好人。
“他座下的几个弟子,口口声声以除魔卫道为己任。就算让你死,也会让你死个明白。应该不会做背地里组团暗杀这种事。”
“看来这盛市长手底下能用的人还真不少啊。”
果然但凡身处高位的人,多少还是有点子东西的。
顾惜见苍桀丝毫不把他的安危放在眼里,不禁暗暗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