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不是我。没,没有恋。就是,对方想隐瞒我跟她之间的关系。”
顾漪:“多大点事,不想负责呗。”
“也不是这样,没到谈恋爱的份上。就是,嗯——我想想怎么说。”
盛欧阳开始搓头发,直到凌乱不堪。“你知道吗?她是我的知己。”
“我和她之间,感兴趣的事物高度重合,所有话题都能保持相同的观点。我觉得她特别懂我,就是,感觉她是我内心世界的唯一观众。”
“事先说明,在我的内心世界里,我是一位吉他手。她是会认真聆听我每场演出的观众。”
“等等,”顾漪伸出手,在半空中轻挥两下:“你把每天晚上被迫听你弹曲唱歌的我们四个活人放在眼里了吗?”
“你都说了被迫了。而且,这不一样。”
顾漪起了听故事的性质,哪怕身上这身衣服穿着难受: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首先,愿意听我练习的人只有Rachel跟Frank。”
“这还不够,别太贪心。”
盛欧阳:“......”
盛欧阳:“其次,Rachel只是单纯觉得弹电吉他这件事很酷,Frank是捧兄弟的场,顺便在我创造的氛围下给他个微醺的理由。”
“最可恶的是,”盛欧阳依照次序伸出拇指和食指,“你跟白柯,一个是睡着的丈夫,一个是电车的乘客,都对我不管不顾。”
“我明明给你反应了好吧,表演那台子谁给你装的,那高脚凳谁给你买的?”
盛欧阳低下头,“是你,给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但是,”盛欧阳仰起身子,眼睛突然亮了一下,黑夜里看不清楚。
他摸索着脖子上的项链,从衣领下拿出来借着点点光亮,给顾漪看:“她送了我一个吉他拨片。”
顾漪抿起嘴,“所以,她送了你一个拨片,和你兴趣相同,你就爱上了。”
“没到那种程度,我不都说了,知己,知己,高山流水。”盛欧阳想了想,“换种说法吧,挚友,她是我的挚友。”
“那么,你的挚友为什么想要隐瞒你们之间的关系呢?”
盛欧阳:“这不就来问你了嘛。会不会是因为我——有点丢人?拿不出手?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真的丢人吗?因为风评?”
顾漪才不是那种会安慰朋友的性格,她见缝插针道:“是你自己把风评搞臭的,算你活该。”
见盛欧阳真的有点被受挫到的样子,顾漪想着转变一个话题让他好受一点,“其实你会这么认为还有个原因。”
这并不是安慰,只是她不想继续回答一个情绪低落的人的问题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