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有一天,他也能打心底地露出笑容。
还是曾经他最讨厌的人。
虽然在其他人眼中,认为他现在像疯了一样。
可是谁让只有他能听见大师兄的心声呢?
返回房间,应星回想着大师兄锻造的身影,努力地模仿,直到其他学徒陆续回家,这片区域只剩他一个人。
“看火光颜色判断温度,好。”
“为什么我就打不出那样的节奏呢?”
“还有那样好看的动作。”,应星拿起大师兄留下的蛇形枪头,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大师兄的亲身演示。
“果然还是要勤加锻炼。”
应星擦了擦枪头,放进怀里,握紧小铁锤,在内心下定决心,他也要打造出如此成色的枪头。
又锻造了好一会,直到筋疲力竭,应星这才收拾东西回家。
回到家,快速洗漱后,应星也没立马休息,而是看了几卷书,思考了一会新的设计图,这才上床盖上被子,侧身睡觉。
明明累的不行,但应星却下意识地保持清醒。
因为大师兄说晚上要来,应星感到莫名的紧张,只能闭着眼装睡。
时间在滴答声中流逝,咔嚓,疑似是风吹开了窗户。
「睡了吗?」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,应星呼吸一顿。
「嗯?呼吸的节奏乱了,这是…做噩梦了,还是要醒了,情况不对,先按兵不动!」
好敏锐的观察,应星调整呼吸,假装深眠,但越是刻意调节,越是乱,最后感觉要窒息了一样。
「这忽上忽下、忽轻忽重的呼吸,突发恶疾?」
「心律也跳的很快。」
窗台上,延年化为之前的鸟,数着应星的呼吸声,身为刺客,它对这些极为敏感,尤其是在暗夜之中。
推开窗,延年叼着书,飞到应星的桌上,将书放在图纸上,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应星。
应星心跳的飞快,觉得身后有一双过于火热的视线。
大师兄这是进来了吗?
怎么没有脚步声。
要靠过来了!
一阵窸窣的声音划过,应星紧闭双眼。
忽然,一只修长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,然后是脖颈,似乎在探查他的状况。
这是大师兄的手吗?
怎么感觉…大了一些,应星心中疑惑。
「身体无恙,应该是做了噩梦,用点安神香。」
延年抽回手,坐在床边,应星微眯着眼,只看见一缕红色的发丝从眼前划过,下一秒,便陷入了黑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