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是刃,厌竟然也在。”
延年假装思索,对着三月七一抱拳,“打扰了。”
说完,快步走入屋中,三月七欸了一声,被瓦尔特按住肩,瓦尔特摇了摇头,也走进屋中,眸中弥漫着警惕。
没想到有他坐镇,也没感知到刃与卡芙卡何时来过。
屋中,穹躺在床上,厌没了踪影。
延年走了一圈,推开窗,若有所思,“他们是路过?”
“还是另有目的。”
走到床边,穹的状态好了许多,延年指尖亮起光,点在穹的脑门,以仙舟独有的秘术查一查有没有卡芙卡施展言灵术的痕迹。
穹睫毛微颤,突然睁开眼,应激地一挥手,嘴里大喊,“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延年后退,被穹力量的余波震掉了面具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穹又变强了一点。
“穹,你冷静一点。”
三月七上前,神情担忧。
穹狰狞地捂着脸,余光瞥见陌生人的容貌,愣住,对方那无光的红眸,让莫名地安定了下来,下意识开口,“你是…谁?”
“神策将军的亲信,称呼我…”,延年顿了一下。
不能说是年,岂不是让他穹想起浣年。
“称呼我为镜吧,镜花水月的镜。”
延年点了一下头,对穹说明来意。
“卡芙卡对你施展了一些术,但没有危害,只是让你睡的更好了些。”
“既然他们已离开,那我便不在此停留。”
延年转身,却被穹牢牢地抓住手臂,穹的手劲莫名的大,三月七与瓦尔特甚至都听见了咔嚓声。
“等,等一下。”
恰巧此时彦卿走了进来,瞧见这一幕,立刻上前,眼睛圆瞪,一手劈在穹的脑瓜上,“放肆,将军都不敢这么用力。”
“年前辈,你没事吧。”,就在彦卿转头时,延年已戴上了面具。
遮住了自己与镜流几分相似的脸。
“无妨,我…不会感受到疼痛。”,延年摆了摆手,内心一紧,以为穹看出了什么?
不可能,镜年从未与穹见过面,更何况,他只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。
穹摁着眉心,疑似在挣扎,许久,才从混沌的状态缓过来,对着延年露出歉意的表情。
“抱歉,刚才失礼了。”
“我,我只是。”,穹低语,眼眸黯淡,他也不知为何对面前这个陌生人忽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。
但这感觉转瞬即逝,就像见到舒言,素云时,内心总会悸动。
他阻止不了,但他现在极为厌恶这种感觉。
因为那些他内心悸动过的人,全死了。
现在的他满脑子憎恶着黑袍少年,已经开始凌乱。
“我明白,小兄弟应该是做噩梦了吧,这个给你,有安神的效果。”,延年将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符递给穹。
穹没有抬头,道了一声谢,便起床离开。
彦卿觉得穹挺怪异的,而且那符…貌似景元也有。
他也想要一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