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三个月过。
一天夜里,灯光温柔地映照在书页,景元习惯地坐在桌前,窗户半开半掩,偶尔有风拂过,发出吱呀的声音。
景元皱着眉头,翻着书,忽然坐如针毡。
为什么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,和之前那次一样,好不自在。
景元猛地站起身,迅速打开窗,枝头梅花飘过,只见前面屋顶瓦上蹲着一只肥猫。
肥猫背对着他,抬头看向空中圆月,一动不动。
这只猫,好生眼熟。
等等,这不是那个之前偷他书包的猫贼吗?
“好啊你,还敢来——”,景元金眸一瞪。
延年额头流下汗,他做完了任务,想着偷摸看景元一眼,再涨点好感度,谁知景元不按套路出牌,忽然开窗,吓了他一跳。
为了不暴露,再次贡献了本体。
挪着爪,延年准备开溜,可一转头,景元已经跳到了他的旁边,身形极为敏捷,拎起了他。
“好重…好些年没见,你该减肥了,肥猫。”,景元微微一笑,掂了掂。
又被提体重,延年气的胡须一抖,上来一记猫猫拳,敲在景元的脑袋上,景元哇呜一声,松开了手。
延年一连好几个后空翻拉开距离,展示了一波什么叫胖的灵活。
“喵(笨蛋景元。)”,延年小眼神嘚瑟,双爪叉腰,挺起大肚皮,晃着里面的坏水。
小腿一蹬,爪子一勾,摘掉了景元的发带,蹲在翘起的飞檐上,抬着下巴,小脸骄傲。
景元白发散落,这只猫的速度极快,他都没有看清。
“我的发带,你这个小家伙,太坏了,还给我。”
“让我逮到你,有你好看,可恶。”,景元额头青筋暴起,一个轻跳。
绝不饶恕,他一个平常撸猫的人。
今夜居然被猫调戏了,还是第二次。
延年猫嘴一翘,刚才是没防备,才被景元抓住。
他十几年的小刺客可不是白当了,走喽,发带就留给他捆小鱼干吧。
“喵喵(还是抓不到,再练练吧,景元。)”,延年躲闪间,故意跳到景元的头顶,尾巴一扫少年的鼻间,让少年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,这才坏笑地离开。
“啊切——你给我回来。”
漆黑的夜,景元恼怒地大喊。
震的梅花落的快了些,在本宛如死潭的河面上荡起涟漪。
见完了景元,延年去看了一眼镜流。
在看见走廊边,镜流枕在白珩的大腿上,一脸安宁,延年发誓,他再也不来看这个便宜老姐。
而在延年走后,镜流好似察觉到了什么,抬头看向墙头。
“怎么了?镜流。”,白珩疑惑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,一只普通的猫罢了,我再躺一会。”
镜流摇了摇头,重新躺回白珩的腿上。
想多了,怕是会做噩梦。
对于曾经的弟弟,她只剩下了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