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枫也靠在旁边,双手抱胸,扫了一眼镜年,看向前面的墙,许久,浅浅出声,“镜年,你总是让我觉得熟悉,就像很久之前也见过一样。”
“可我清醒地认知,我们岁数相差甚远,只有几面之缘。”
“罢了,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,去休息吧。”,丹枫神情自若地转身离开,延年听的一头雾水。
不愧是有学识的人,说的话如此饱含禅意。
延年挠了一下头,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学问不匹配,说话都难过,找不到共同语言。
再次申明,不管是延年和镜年,和丹枫都没什么深厚的交情。
“奇怪的话,算了——去给景元写封信吧。”
延年迅速聚焦目标,以景元为重,开启了第二计——混战计,搭配第一计,以书信为媒介,定时汇报自己的战绩,表达自己的思念。
只要自己坚持不懈,景元的心一定会对他裂出一条缝。
放弃十五笔,坚持十六笔,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。
回到房间,延年铺开信纸,提笔蘸墨,绞尽脑汁,只写了个“敬景元”
大脑一片空白,延年抱着头痛苦万分,纵使心中情绪翻涌,可下笔好像只有那几句。
像“你吃了吗?”,“吃的什么?”,“好吃吗?”
为什么,为什么做不到十分钟写完八百字小作文,平时也看了些书,背过优美的句子,一到关键时刻,就不知如何下手。
延年,你真是浪费了镜年肚中的墨水。
“没办法,那就稍微借鉴一下吧。”,延年捂着眼,对自己的文化水平深表失望,它有什么错。
它只是一只潜藏于暗影中的刺客猫,平日里分得清目标、看的懂指示就行了。
文化越高,反而会被头儿猜忌,认为你内心藏了小九九,会在暗地里造反。
花了点人气从商城里买了一本《书信大全》,延年肉痛地翻了几页,抄了些句子。
【敬景元。】
【这个世界遗憾太多,就像如今我们天人两隔,好想你,不知你昨晚睡得如何?】
【悄悄地,我来了,正如我悄悄的来,我挥一挥衣袖赶走了扑面而来的蚊子,横眉冷对周围的喧嚣,一心扑在名为你的面包上。】
【哦——今晚的月色很美,似你流光的长发,泛着淡淡的银,那是岁月的痕迹,瞬间湿润了我的眼。】
像个缝合怪一样,杂七杂八地把一些信中的好句凑在一起,改了一个称谓,延年满意地放进信封里面,找个时间寄回去。
后来,景元收到了这封信,打开看了一遍,回了一封。
【敬镜年。】
【神经。】
【——景元回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