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不是不结,就是晚点儿怎么了?”
斯见微回答的太快,明显是有点着急了。
要说最想结婚,没人比他更迫切,但他也是真怕这些三姑六婆们把阮流苏给吓跑了。
这两年,两个人关系一直没公开,行业内盯着阮流苏的人不少,斯见微有危机感,面儿上也不好说什么,说多了反而又是他小心眼儿了。
又有姑婆问:
“年纪大了,不好生育,早点生好恢复。”
阮流苏又没来得及开口,又被斯见微打断:
“那就不生了,二人世界挺好的,生孩子还有生命危险。”
斯知博心里不高兴,嘴上也不好说什么,他立刻白了斯见微一眼。
姑婆还问:
“听说见微马上又要去柏林,最低得忙个三五年,回国就三十好几了吧?”
斯见微筷子一放,已经有点生气了,但语气还算是平和:
“我正在协调斯涧羽去,我说了我没工夫。”
“斯涧羽这几年一直南方做投资,手上捏了好几个关键项目,去年过年都没回家,现在能走得了?”斯涧羽的亲妈接了个话:
“我们小羽也得忙终身大事。”
“秦殊绝他爸能同意他们结婚嘛?去年不还驳了您的面子,说政商联姻影响不好,怕限制他儿子发展,要我说就是没戏,秦殊绝就是个大孝子,不然他俩早结了。”
斯见微反驳了几句,斯涧羽亲妈脸色立刻就不高兴了,也不鼓动周围的姑婆们给阮流苏施压了。
阮流苏捏了捏斯见微的手,示意他对亲人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棒的。
然后又不急不慢地和周围的亲戚解释:
“不急的,如果斯见微要去柏林工作,我可以去读个博士,陈琢光教授就在那里,我今天还收到了他的回复邮件,这样我念书期间就可以结婚生小孩啦,听说欧美生活单调,学业压力也大,如果有个小孩调节一下,也挺好的。”
她说完斯见微和斯知博都愣住了。
爷孙俩眼神过了个来回,消化半天,斯知博笑得合不拢嘴。
斯见微又高兴又生气,忍了半天,压着嘴角,绷着脸说:
“那我们还得再规划规划,哪儿能轻易告诉他们?”
接下来的饭局斯见微都没心思应对,只听见阮流苏游刃有余又慢条斯理地和三姑六婆们聊天,说得跟真的一样:
“嗯,对的,婚礼先不着急,最近确实有点忙,可以先把证领了。”
“我也想要两个,感觉一个太孤独了。”
“间隔三岁最好吗?我怕我没工夫,孩子还是需要爸爸妈妈陪的。”
聊着聊着,又有姑婆甚至推了好几个保姆的微信给阮流苏。
这顿饭吃的欢欢喜喜,斯见微送阮流苏回家的时候,半天都没说话,他不讲话,阮流苏也不讲话。
到下车的时候,斯见微终于憋不住了,拉垮着批脸问:
“你这么轻易把我的终身大事定了,就没什么跟我交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