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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流苏临走的前一天,斯见微彻底没了底线,情欲肆无忌惮,他嘴上的话也开始犯浑:
“我真想不通,你为什么选了个样样不如我的当初恋。”
“我的初恋是你,你的初恋就不是我。”
“你暗恋我为什么不告诉我?被傻逼捷足先登,想起来我就气,好气!”
那会儿斯见微全家,秦书淮全家都知道他在学校被阮流苏拒绝了,少爷也骄傲,别人拿这事儿开玩笑,他就真的装作一副“情情爱爱算个屁”的清高模样。
后面到他足够有能力后,又错误地认为用钱就能买得到阮流苏的感情。
他从来不需要付出,也根本不懂得如何付出。
在阮流苏这里吃到苦头之前,一切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。
夜半二人相拥而眠地时候,阮流苏才严肃地和斯见微谈了谈:
“斯见微,我暗恋你的时候,只有十七岁,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,会因为自己的骄傲,因为对方一点瑕疵就止步。后来大学毕业,我们二十二岁,你用了一个很不靠谱的方式和我在一起,那两年我们过得痛苦又甜蜜。每个人都会有做出错误选择的时候,你也不例外,我也解释过很多次,当时选择和温礼在一起,是因为他合适。”
斯见微听到这抿着嘴,很不高兴。
阮流苏用手指磨平他微蹙的眉峰,又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:
“可我真心喜欢过的,只有你一个人,你以后都不准再乱发脾气乱吃醋了,好不好?”
“好吧。”斯见微突然就安静了。
阮流苏以为是他困了,自己也闭眼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准备睡觉。
但她这么一动,发现身后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睡觉,他的呼吸太过平整,甚至还有点重。
“斯见微,你没睡着嘛?”
她感觉到自己肩膀上又落有眼泪。
“你哭了吗?”阮流苏想扭头去看他,又被斯见微用大腿和双手死死夹住。
“我没哭。”他嘴硬。
下一秒,他就开始吸鼻子。
“你...别哭了。”阮流苏真是困得不行了,没闲工夫应付他的娇脾气,敷衍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。
这下拍的少爷公主病犯了,越哄眼泪越止不住。
“你到底哭什么啊?”阮流苏彻底不耐烦了。
“我就是,就是觉得...”斯见微说话断断续续,语气超感动:
“我就是觉得谈恋爱实在太他妈幸福了!”
?
大半夜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矫情?
阮流苏抖了抖肩膀,语气轻柔,实则毫无情趣地警告:
“太冷了,我不想再起床洗澡,你别把鼻涕流到我肩膀上。”
斯见微还黏在她身上不动。
阮流苏压着心底的火气,骂了句:
“斯见微,老子数到三,你再不放手,我——”
斯见微一下子就放手了,他从枕边抽了抽纸,擦着鼻涕超小声地嚷嚷:
“你胡说什么呢!我怎么可能流鼻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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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的最后一天,智源科技举办上市敲钟仪式,庆祝公司已完成全部上市程序,挑战资本市场的新开端。
仪式结束,接受媒体采访时,出镜的不是路聿青,而是斯见微。
有人在饭局上疑惑这算不算越级,路聿青告诉他们真相:
“这是才是你们大老板,下凡来玩票而已,真想知道不如去深挖公司的股权架构。”
阮流苏拿出手机看采访新闻,斯见微意气风发,气质斐然,他说:
“我从下车走到IPO敲锣仪式,只用了两分钟,但这段路智源科技走了五年零七个月,我并非第一次冲击IPO成功,大部分公司上市成功后即是是企业辉煌的巅峰,智源科技恰好相反,我们将重点在工业信息化领域开辟新的赛道,为国家能源数字化,智能化发展出一份力。”
新闻下有人留言,年轻有为,好帅,到底什么背景?
热度很高,一反斯见微往日低调的行事作风,阮流苏清楚,他离开家族企业已经将近五年,这个节点如果不为自己造势,回去恐怕还会遇到很多棘手问题。
采访有提到目前大家认为人工智能应用最多的是互联网行业,这点斯见微详细解释后,再次宣布智源科技的下一节点计划:
“传统行业,例如能源,基建,航空航天,每一个样本内涵了海量数据,同时也存在数据孤岛,数据分散等现象,不如互联网的数据使用方便,我们将重点赋能传统行业的转型升级,同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,尽可能地做到数据集开源。”
“为了帮助行业内各大企业及研发人员共同进步,我们将开源智源科技名下所有专利,开源初代SSIT系统和AI大模型。在技术领域,只有弱者才需要专利保护,科技的竞争优势永远在于创新。”
斯见微回答完官媒的记者提问后,眼神突然变得愈发坚定起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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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里,我要特别感谢华明大学新能源学院的阮建明教授,他于二十年前已布局全球多个风场的高质量数据收集,才能让我们后辈的研发做到质的飞跃突破,山高路远,赤诚不改,智源科技将一直秉承阮教授的科研理念,一往无前。”
采访结束,斯见微最后这段发言极其凝练,当中未表达的信息实在太过丰富。
很快,阮建明的事情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,没有当初山海云资本的施压,当年很多仗义执言的学生,同行老师再次发声:
“我很遗憾,当年恩师被谣言折辱时,我没有再坚持为他多说几句。”
也有人科普,构建智慧能源所需要的高质量数据,会对人类带来什么样的改变,着力到小点,会对电力运维,机械检修等高危行业提高了多少安全系数。
谢钧行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同时也公布了阮建明名誉案,以及山海云当年为牟取暴利的不法手段,及涉案当事人的审判结果。
八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,阮建明沉冤昭雪。
这一切的时间节点爆发推动得刚刚好。
阮流苏大概能感觉到这些事情和斯见微密不可分,他从没主动提过追查细节有多艰难,只清晰明了地告诉她事情进展或者结果。
阮流苏眼眶有些湿润,晚上的饭局是庆祝公司上市成功,快要结束的时候斯见微才姗姗来迟。
这会儿研发部的工程师们早已都喝的七八分醉,有的趴在桌上装睡,有清醒地还不忘过来给斯见微敬酒。
其中梁格最懵,敬给斯见微的酒里除了恭维,还有那几年基层岁月的回顾:
“我就说你出个差,怎么这么娇气,有一回居然还把人家酒店给改造了!原来他妈真的是个大少爷。”
梁格喝多了,说话也开始大舌头。
斯见微就要离职,敬过来的酒来者不拒,痛快地一饮而尽。
饭局结束,他又叫车把醉酒的人一个一个安全送走。
最后路聿青去清场结账,只剩斯见微和阮流苏两个人的时候,斯见微终于能抛开在外人面前那副人模狗样的皮囊,抱着阮流苏,在她颈窝里耍赖:
“阮流苏他们刚才都灌我酒,我头疼。”
阮流苏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那一会儿我去你家吧。”
“今天又不是周六晚上。”斯见微别别扭扭蹭了几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