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要好好说话。”
“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?”
“你不可以对爷爷那么讲话,你赶紧出去给爷爷倒杯茶,你这样待在这儿也不礼貌的。”阮流苏把他往门外推。
斯见微撇了撇嘴,还是出了卧室。
小主,
斯知博就知道他是被阮流苏赶出来的,冷笑着说自己还没吃饭。
斯见微“哦”了一声,把早上炖的鸡汤盛出来,下了把面条和青菜,给斯知博端上桌。
阮流苏出来陪着斯知博吃完饭,又闲聊了一会儿,斯知博问清楚了两个人现在的情况,才放了茶杯:
“行了,你俩好好谈恋爱吧,有生之年,能被斯见微这狗东西这样伺候几回,我也心满意足了。”
斯见微不满地将他喝完的茶杯拿到水龙头下清洗,动作刻意到送客意味明显。
送斯知博离开的时候,斯见微破天荒地把老爷子送到了小区门口:
“爷爷,你以后周末别来我这儿了,你想吃饭,我周五晚上给你做。”
他态度诚恳,语气虔诚。
斯知博吃软不吃硬,一下子没适应斯见微这副谦卑模样,都有点口吃了:
“怎,怎么?耽误你恋爱了?”
“是啊,我俩谈恋爱,她就周六晚上到周日我这儿玩,你再过来,她该睡一晚就走了。”
斯见微语气里大有埋怨的意思。
“你这恋爱怎么越谈越退步?”斯知博冷笑着揶揄:
“五六年前你俩刚谈的时候,连寒暑假阮流苏都要天天跟你腻在一块儿,你呢,为了她欧洲的工作都可以不要,也要窝在学校陪她,怎么现在就周日能约会还得哄半天?”
这话真让斯见微伤心了。
平时最好斗的人这会儿被揶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,垂丧着脑袋。
他也希望阮流苏像以前那样爱他,全心全意,满心满眼就他一个。
只有感受过那样浓烈炽热的偏爱,斯见微才明白这几年他到底错失了什么。
可现在看,并没有。
阮流苏的感情温润如水,不急不缓。
最多也就在他受了伤的时候才会有点儿情绪,大部分时候,她一如既往的沉静,对他是特别的,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太多。
“慢慢儿来吧。”斯见微叹了口气,琢磨半天,安慰自己:“都分了四年了,总得再谈个四五年才能把以前的感情找回来吧?”
“再谈四五年?”斯知博倒吸一口冷气:“那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小曾孙女?”
“你有性别歧视?”
“我怕再和你这种后代打交道,我伺候不起少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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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恋爱谈的磕磕绊绊,从春末谈到秋末,短短五个月时间,两个人都记不清因为各种小事吵了多少次架。
光是气到提分手,阮流苏都说了两次。
一次是阮流苏去斯见微打球的球馆看他,观众席来看他打球的女生很多,送水的更多,斯见微一个也没搭理,但阮流苏看着还是有些吃醋。
结束的时候,斯见微不知道哪根筋抽了,把车子扔在球馆,拉着阮流苏夜跑回家。
他的体力和阮流苏的体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,阮流苏跑了不到五公里就已经没力气了,斯见微不依不饶地还要推着她跑,完全没有一个作为男朋友心疼女朋友的意识。
阮流苏又坚持跑了几百米,脚踝成功地崴了:
“你以后打球就自己玩吧,别再叫我了,我做不好你的陪练。”
“是你说要跟我一起锻炼控体脂的,怎么才跑五公里就放弃了?”斯见微想去扶阮流苏,又被她甩开手。只好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在马路边找了个石墩坐下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阮流苏突然就发脾气了,叫了司机过来接,然后蹲在阮流苏脚边看她红肿的脚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