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斯见微以为她是不想跟他一起公开出现在朋友面前。
阮流苏能看出来他突然不高兴:
“手上的伤让我看看。”
阮流苏把他手上的纱布拆了,重新换了药,斯见微一会儿回家肯定要洗澡,她又给他贴了层防水贴:
“结痂了,不见水,好得很快,洗完澡再把防水贴撕下来。”
结痂的旁边还有一条疤,是斯见微之前受得枪伤。
阮流苏心头一软,用指尖戳了戳伤口和疤痕,问他:
“还疼吗?”
“当然疼了。”斯见微心里有气,语气也重了些。
但碍于是在阮流苏家里,厨房里还有两位长辈在做饭,他没有太作,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,他把胳膊伸到阮流苏面前:
“你给我吹吹,吹不疼了,我就走,不然我就赖到晚饭。”
斯见微抿着嘴,有些不好意思,但是脸色又非常任性。
阮流苏听见斯见微这样幼稚地威胁也来了气,他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,不能让他吃到什么甜头,这人老毛病太多了:
“你是我的谁啊?我惯得你,你爱走不走!”
阮流苏直接回了房间。
斯见微被锁在房门外,愣了好一会儿,轻轻敲了两下门,阮流苏没开。
他又用微信发了几个微笑表情给她,还是没回。
斯见微自讨没趣地等了几分钟,转身和长辈告别。
他心里不好受。
阮流苏不哄他了。
这事儿要是放在别的情侣身上,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放在他和阮流苏这,就是天大的事儿!
阮流苏怎么能不哄他?这绝对不是他和阮流苏正确的相处方式。
思前想后半天,斯见微突然踩了脚刹车,骂了句:
“操....”
他真是被下半身的快乐冲昏了头!
情侣?
他和阮流苏算情侣吗?
他总算反应过来,从孟瑶镇回来这一路上,斯见微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儿给忘了。
那天上床的时候,什么都问了,他独独忘了给自己要个名分!
刚才阮流苏领着他进屋跟妈妈小姨打招呼的时候,也根本不是带男朋友进门的态度。
他被白睡了吗?
不能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