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风场的工程师半个身子陷进泥里去了,我们巡逻队把他拉上来没几分钟就爆发泥石流了。我又不是风场的工程师,你听别人说话不会自己分析分析?”
斯见微把人放到后座,取了纯净水和纸,又给阮流苏擦了把眼泪鼻涕:
“多大个人了,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哭?”
他看着阮流苏脚底的伤口,忍不住多数落了两句,拧开纯净水,蹲在后座车门给她冲脚:
“你看你这丑脚,都流血了,泡得皱巴巴的,这还不疼?”
阮流苏瞬间刚才的伤心后劲儿全都没了,她用力踹了斯见微的胳膊一脚:
“斯见微,你为什么要长嘴?!”
斯见微显然没吃住力,他在阮流苏面前一向注意形象,这会儿居然疼得龇牙咧嘴得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阮流苏吓得伸手要去扶他:
“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呀,你怎么这样儿都站不稳?”
“我没吃饭啊。”
斯见微咬咬牙,又站起来。
阮流苏今天哭得这么伤心,他可不敢再让她哭了。
回去的路程一共就没几分钟,路上泥泞,步行可能时间长,车子开就快很多。
斯见微又拐去超市给阮流苏重新买了双拖鞋。
到民宿了,屋里根本没人。
唐闻洲和刘卓阳那个巡逻队要到更晚了。
只剩下阮流苏和斯见微两个人。
斯见微手臂上的口子有往外渗血,白色卫衣看起来特别明显,只不过斯见微注意力一直在阮流苏身上,就没注意这点。
“你手怎么了?”
阮流苏回到民宿才看到他衣服胳膊那块渗出来血迹。
那只胳膊之前就被枪打中过,受过伤,皮肉是没什么后遗症,留了道疤。
“没什么。”斯见微往自己房间走,要关门:
“我先洗个澡。”
“让我看看。”
“没事儿,敷点药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