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见微说完就把电话挂了,和路聿青唐闻洲下车。
他现在要多亏了这辆豪车,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待遇就是不一样。
一个中年胖男人直接从青砖黄墙的屋里出来,一脸谄媚,给他们递烟抽:
“三位,不知道过来我们村里干什么?投资开发,还是卖茶叶水果?”
斯见微接过烟找这男人低头,让这中年给了个火儿:
“想看看茶山,做个茶叶品牌。”
路聿青又指了指另一边的果树:
“那边是什么树?”
“核桃树,去看看?”
“你叫什么?”
“白严,这一片都是我们白家的。”
“上车。”
路聿青要爽大G,斯见微在副驾驶坐着,吸了两口烟,嫌味儿太呛,直接扔掉,给白严递了根自己的手卷烟。
白严点火,和他们闲聊。
斯见微一根烟抽完,碾灭烟蒂问他:
“这片果林里打理核桃树的那几个果农呢?”
阮流苏他们一行人早上就是在这条路上被打劫的。
上午报警,下午果林就放假,唬谁呢?
白严吸了口烟,确实比他的高档多了,他笑着说:
“最近休息,没让他们干活。”
“这一片儿怎么没监控?”
“前段时间坏了。”
“哦,那是对你们挺不安全的。”
路聿青把车停下来,把人又往树林里面引了引,确实没看见有别人。
那挺没劲,就白严这虚胖体格儿,斯见微一个人能揍俩。
路聿青往远处走了走,冲斯见微扬了扬下巴。
唐闻洲走两步,也要上,被路聿青拦住:
“你第一回打架?”
唐闻洲先是愣愣地点头,然后又摇头:
“幼儿园打,算吗?”
路聿青扯了个笑出来:“那你先在旁边看着。”
唐闻洲看着斯见微不紧不慢地带上黑色手套,走近白严,还没等他说话,直接从他背后过去,抓着白严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。
白严被他拽得闷声一哼:
“你想干什么?”
话还没说完,脑门儿上就挨了斯见微一拳。
白严惨叫一声:
“你们为什么打人啊?!”
“他妈的打的就是你!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!”
斯见微仔细回忆,他已经好几年没打过架了。
除去青春期躁动的那些时候,上一次还是在伦敦,因为阮流苏被黑人侵犯,他把那个黑人脸都快砸烂了。
斯见微很会打架,专往人痛点上踢,拽着头发,往旁边的灌木丛里拖,白严脸上被划破,顶多一点皮肉苦,其他要害很难伤到:
“那车上有女人你看不到?”
“他妈的就会打女人是吧?”
“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,你就敢动?”
斯见微转而往小腿,屁股上踢,白严刚准备起来反抗,就被他摁着脑袋往土里砸,力气不大,就是碾在小石头上,特别疼。
过了一会儿,远处林子里有了动静。
在远处盯梢的路聿青直接拿出来刚才从路边买的麻袋,跟唐闻洲说了声:
“快,来帮手了。”
两个人疾步跑过去,掀开麻袋,把白严套进了麻袋里一抬,扔到大G里。
斯见微的右手刚才有一拳打偏了,砸到树根上,有点疼,车是唐闻洲开的。
他一脚油门踩出去,车速飞快,路聿青和斯见微把白严扣在车上,抽空给唐闻洲来了那么一下子:
“靠,你他妈开慢点儿,好不容易引出来的人,别这么给甩没了!”
白严在麻袋里骂骂咧咧,先是用方言骂人,隔了一会儿又用蹩脚的普通话骂了两句,刚说完,斯见微又给了他脸上两拳。
-
秦殊绝接斯见微举报电话的时候,正在乡镇府加班。
他先找到了白家的联系方式,给白严家打了个电话,问白严去哪儿了,想找他聊聊。
白严媳妇炫耀,跟秦殊绝说,刚才有两个开大G的年轻土豪过来,把白严接到山里去了,说是要做果园和茶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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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殊绝挂了电话,捏了捏鼻梁骨。
心想,坏了,俩刺头碰一起去了,能有什么好事儿。
秦殊绝从斯涧羽嘴里听过一些关于斯见微青春期叛逆时,做过的中二事儿,无外乎要当校霸,认兄弟拜把子搞帮派这种。
路家关系和秦家关系也好的很,秦殊绝和路聿青初高中都是同校,这刺头的事,他也没少听过,是有些暴力天赋的。
秦殊绝先给斯涧羽打了个电话:
“小羽,你把斯见微女朋友的手机号给我,你弟怕是要出事!”
秦殊绝本来想说“搞事”,想了想这是在办公室,只好低声说了“出事”。
秦殊绝先去接了阮流苏,然后又问清楚白严的家庭住址,决定开车先去赌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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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在盘山公路绕了半天,特地走了好几个有监控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