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完全取决于阮流苏自己给自己多少期待。
过一天就是斯见微生日。
阮流苏想了很久,还是提前发去了消息:
“生日快乐,礼物我让盈盈带给你了。”
过了很久,斯见微才回复,他问她:
“唱片里的歌连顺序都没变过,你都记得?”
阮流苏没再看手机,她倒了杯温水,看见快见空的新鲜蜂蜜,又有些动容。
五月初的天气不算太冷,她拿了件外套到阳台躺椅上看伦敦夜色。
夏天悄然而至,欧洲的公园总是繁花锦簇,尤其是朦胧的夜色打下来,离别的伤感平白加重。
阮流苏捏着马克杯的手指紧了一下。
她透过花团看到小路的尽头,斯见微一身轻薄黑色风衣敞开站在河边,身影卓然清冷,他低头看着手机,犹豫了好几次,最终还是放回风衣里。
远处是被夜灯晕染成橘色的塔桥,连带着阮流苏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一起被晕染开。
阮流苏叹了口气,给斯见微打了个电话:
她问:
“你来楼下做什么?”
“过生日。”
阮流苏看了眼表,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十二点。
她起身换了衣服,牵着璨璨下楼去找斯见微。
他们从塔桥慢慢往伦敦塔方向走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带着璨璨散步。
这两年,斯见微在家吃完晚饭也会拉着阮流苏这么走。
只不过他们散步的时候经常吵架,通常是斯见微先惹阮流苏,把人惹急了,又赖着亲一下抱一下,或者抱着不撒手就算和好。
多幼稚。
斯见微现在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想一定是环境太过厚重,才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深邃。
“你手怎么样了?”还是阮流苏先打破沉默。
“挺好。”
“明天生日怎么过?”
“想跟你一起。”
“我没空。”
“嗯,那就不过。”
....
阮流苏抬头看他,发现他正在看自己。
阮流苏飞快地将视线移到别处。
她不能看斯见微的眼睛,太会诱惑人了,每次都能让她忍不住脸红。
尤其是他低头要吻她时。
眼里装满了足以让人甘心溺毙的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