璨璨跑起来劲儿大,阮流苏怕斯见微伤口再出什么问题,强行把璨璨抱了下来。
斯见微把带过来的狗粮放好,看到阮流苏在厨房做饭。
这样的场景以前有过无数次,他习以为常,现在是奢侈。
斯见微眼睛有点热,他问:
“需要帮忙打下手吗?”
阮流苏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少爷以前不仅不会这么说,还会点菜,专门点一些难做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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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,简单。”
青菜是昨晚钟慈打下手剩的一点,她下了两人份量的面条,把炒好的肉酱臊子,青菜,番茄泡椒,调料和开水搅在一起做了个汤底,再把烫好的米线放进去。
斯见微吃了个精光,他已经很久没吃到阮流苏做的饭了。
饭都吃完了,璨璨也看了,斯见微还没打算走。
反而就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,一直抱着狗玩。
阮流苏问他:“你下午没事?”
斯见微脸色有些发白,指着手胳膊上的伤口,长袖卫衣上渗出来一点血迹:
“忘记换药了,疼。”
阮流苏去车上拿了他的药,回来时,斯见微脱了上衣,里面一件短袖,单手用纱布擦伤口。
额头上冒出一点细汗,眉头一直皱着。
阮流苏觉得他有些可怜,拿着药帮忙,换好了药斯见微就走了。
接下来一周半的时间里,斯见微来了七次,除了有一次钟慈在,他没有让阮流苏敷药,其他时间钟慈去实验室,他就自己带了药,让阮流苏帮忙。
“不对呀,之前医生不是说你身体好,十天就差不多了。”阮流苏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,甚至有点炎症的伤口:
“怎么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“我身体不算好吧。”斯见微脸色有一点白。
是真的疼。
这次到了时间,阮流苏没赶人,斯见微就在她家里赖着,他甚至没话找话,看着这套公寓窗外的环境说:
“这里看起来也挺不错的,我在这里也租一套怎么样?方便经常来看璨璨。”
都快回国了,这不浪费钱吗?
阮流苏瞪了他一眼,斯见微脸色无比坦然。
过了会儿,上回的给斯见微清创的医生来了,看了伤口后,又做了遍清创。
这回私人医生知道对斯见微交代注意事项没有用,转头对阮流苏说:
“伤口不能见水的,他洗澡的时候没做防护,现在已经化脓了,再严重了要动手术的,得好好养护了,你劝劝他吧。”
医生又开了点消炎药才走。
阮流苏送走医生,回来站在斯见微面前看他。
斯见微心虚,和她对视,又把头偏向一边去看狗,小狗以为可以闹,伸着爪子往斯见微肩上爬,又被阮流苏抱走。
她把消炎药丢到斯见微手边:
“你故意的?”
斯见微不说话,拆了消炎药,拿着水吞了两粒,然后和自己的药放到一起,装进阮流苏的医药箱里。
“这套对我没用。”阮流苏指的是他的苦肉计:“你手能不能用跟我没关系,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。”
她把医药箱里斯见微的药倒了出来,收拾好递给他:
“你出去。”
阮流苏最烦斯见微一次又一次利用她的心软骗她,他早就洞悉了这点。
每次都是,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。
胸有成竹。
斯见微站了起来,手里拿着药,他不想走。
“让你走你听不见吗?”
阮流苏打开门,伸手指着门外,见斯见微还是不动,她走过去推他。
快一米九的男人,阮流苏推一步,他就挪一步,眼睛红红的,唇色又一直发白。
手臂上化脓的伤口让他有一点低烧。
伤口是他自己弄得,怕不够逼真,愈合太快,他一天用水冲洗弄好几次。
斯见微被推到门口,沉默着低头看阮流苏。
他一向伶牙俐齿,这样委屈的任人摆动的模样从来没有过。
阮流苏要关门,他就用手撑着门,璨璨也感觉到什么,蹿过来在门缝里看着僵持住的两个人。
房间很静,过了很久,阮流苏只听见斯见微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:
“我知道错了,这次是真的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