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狗的反应有些异常,斯见微终于发现了阮流苏的不对劲,她蹲在柜子旁边好长时间,一直低着头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斯见微完全没意识到刚刚的话到底有多伤人,他走上前,像往常一样,捏着阮流苏的肩膀,强势地把人往上提:
“不是要跟我吵吗?说句话——”
斯见微看到阮流苏的眼睛,突然胸口一窒,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理智的话了。
阮流苏眨了眨眼,刚刚蓄满眼泪的眼睛这会儿在灯光下被照的亮晶晶得,突然间的起身让她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。
阮流苏甚至没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。
往日里斯见微虽然嘴毒,多少会给她留几分薄面。
今晚他的态度太过于刺痛。
阮流苏推了推斯见微,他不放手。
她抬起头,眼泪止不住地流:
“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吗,好像每次都能把问题怪到我头上,如果你想拿合约来压我,可以,我遵守合约。”
阮流苏觉得丢脸,她最近已经够丢脸了,为什么斯见微还要这样逼她?
她必须搬走,在这里一刻也停留不了:
“但你的合约条件上没有写过我们必须要住在一起,我有权利选择搬走,对吗?”
她掰不动斯见微的手指,只好推着他的胸膛,提高了一些音量:
“放手!”
斯见微觉得心慌,还伴随着阵痛。
为什么会这样?
他不是一个善于放手的人,他只会掠夺:
“不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