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叔看了眼斯见微,也不回答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,对着阮流苏说:
“小阮同学,走吗?”
这个称呼有点出乎意料地刻意和熟悉,还郑重地阮流苏更加不好意思了:
“谢叔,您叫我名字阮流苏就好了。”
“好的,小阮同学。”
“.....”
斯见微给谢叔使了个眼色,又用手比划,从嘴角从左滑到右边,意思是让他别多嘴。
谢叔带着阮流苏绕了圈儿,给她仔细地介绍遍斯公馆,照这么个形式发展下去,估计这小姑娘以后也会常来。
斯见微和爷爷斯知博一起生活,他打小就聪明,学习不费什么功夫,跟着斯知博出席董事会也能说得头头是道。
老头儿忙于集团的事,对他管的少,只要品行不出什么大问题,不有辱门风,性格上的小瑕疵老头儿一般不会费心。
大部分时间都丢给管家谢卿河管教。
谢卿河结婚多年无儿无女,甚至比斯知博更加溺爱斯见微。
久而久之,也就养成了斯见微这样无法无天的坏脾气,天上地下唯我独尊。
谢卿河把阮流苏送到三楼一个大房间,房间的墙壁上贴有各种海报,是五六年前很流行的国外乐队。
透明壁柜里倒是空空的,旁边的乐器架子上也什么没摆。
“这是小少爷的音乐室改的,以前是他的写歌房,后来老爷不让他玩音乐了,他们吵了一架后,小少爷搬出去了,老爷就让给改成客房了。”
谢叔把阮流苏送到客房门口,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斯见微年少的事:
“小少爷以前脾气比现在还要倔,老爷怪他刻唱片误了周例会,只让他把唱片交出来,认个错就行。他偏不,抱着唱片唱反调,气得老爷把琴房的设备都砸了,用戒尺在他背上打了好多下。”
阮流苏想起之前斯见微背后也被打出过血印,看来这爷孙俩相处也挺暴力。
她又问谢叔:
“什么唱片,这么宝贝?”
谢叔笑着摇头不回答:
“最后小犟种就拿着唱片从这房子里搬出去了,爷孙俩过了好几年才和好的。”
斯见微在书房里照例先给斯知博汇报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,这半年他在学校呆的时间长,欧洲市场摸底不顺利。
斯知博一边施压,一边搓他的锐气:
“你路还长,我到三十五才有绝对的话语权,你不让董事会的人心服口服,他们才不管你到底姓不姓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