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过程两个人都不怎么开心,阮流苏最后从书包里拿出一颗水蜜桃再次表达谢意。
往后的加训时间里,阮流苏每次都会给他带点水果。
斯见微吃好东西吃惯了,水果都是从果园专供,他一向看不上廉价货,没有果香,味道也不好。
但每次看到阮流苏递过来水果时,泛红的脸,他还是陪她一起吃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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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流苏的性格是真的好,她永远对这个世界怀揣着绝对的善意。
不恶意揣测别人,也不盲目同情恶人。
快七年过去,阮流苏脸上的稚嫩褪去不少,也出现了为生活忧心的憔悴。
斯见微知道,阮流苏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。
心头萌生出大片软意,斯见微伸手捏了捏阮流苏的脸颊,又将她抱在怀里,用掌心轻轻暖她的肚子:
“从顾策那儿问出来什么没?”
斯见微没明说,但阮流苏知道,他指的是阮建明的事情。
“他说只在我爸爸的实验室呆了不到三个月,和其他同门之间还没来得及建立起什么交情,就算能联系,他们也不愿再讨论当年的事。”
按照时间推算,四年前的事硕士,或许已经变成行业内的前辈,就算知道真正的结果也不愿出来得罪人。
斯见微也查过阮建明申请的项目,项目研究并没有终止,但完全加密,包括合作单位都是绝密。
他实在不擅长说什么安慰人的温情话,想了半天,最后还是皱起眉头沉默。
斯见微脾气硬,阮流苏明白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温柔了。
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轻轻拍了拍:
“我挺好的,你放心啦。”
斯见微抿嘴,看了她半天,轻声说:
“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。”
他一反常态地表现出歉意,然后推翻了自己之前一意孤行的安排:
“其实自驾游也挺没劲的,你没兴趣的话,我们以后还可以报团来玩,轻松点儿。”
“以后?”阮流苏不清楚是多久以后。
在她心里,合同结束,他们就会分开。
她回国工作,斯见微还要留在欧洲继续打理斯家在海外的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