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颔首,施针与慕容怀月几处穴位,而后转身说道:“将军,老夫这就去开药,只是有一点老夫得说清楚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夫人的疫病拖了有些日子了,已然岌岌可危,拖不得了。所以老夫会给夫人开一些药性猛烈的方子,但此药方极冲,虽可治病,但老夫有些怕——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怕夫人会扛不住——”郎中喟叹,“夫人撑过去,那一切无虞,待日后服用汤药好好补养一番就是了,但若是抗不过——将军,夫人恐怕凶多吉少啊。”
闻言,殷淮安双拳握紧,强压着怒火平静道:“你有几成把握?”
“依刚才的脉象来看——老夫有四成把握。”
四成——连一半都不到。
殷淮安深吸一口气,暗中思忖要不要开口叫楼汛把人扔出去。
此时,榻上的慕容怀月又因为高烧说起了胡话,殷淮安匆匆取了降温的巾帕敷在她额上。